皇甫令堯當然不可能說實話。他如果敢說“我裝傻騙你師父被發現了”,小水桶肯定立刻翻臉!舒雨桐又道:“再說了,你那什么師妹啊,一日不解決掉,我還不贊成師父回去王府呢!膈應!”“我知道。”皇甫令堯伸手戳了戳舒雨桐的臉蛋,蹲在她面前,道:“吶,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照顧你師父,知道嗎?”舒雨桐翻了個白眼:“那還用你說!”皇甫令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又道:“記住,她如果去了實驗室,千萬要記得定時把她喊出來休息、吃飯!”“你好啰嗦啊!”舒雨桐不客氣地撇撇嘴,道:“現在才跟我說這些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你就不該惹師父生氣!”聽她奶聲奶氣地數落自己,皇甫令堯笑了笑,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話說,師父對你那么好,你竟然把她氣得都要回梁家住了,肯定是很嚴重的事!”舒雨桐一本正經地思忖片刻,道:“你該不會是犯了很大的錯吧?”瞧她一眼“我很懷疑你”、“我下次不要幫你了”的樣子,皇甫令堯無奈失笑。他當然不會去回答她的問題,站了起來,道:“你只要記住,千萬不要騙你師父,不然會很慘的!”想想看,這小水桶不也在柳拭眉面前扮豬吃虎嗎?她就祈禱不要被揭穿吧!不等舒雨桐說話,他又道:“你回去吧,我走了。”舒雨桐將信將疑地轉身,走到門口又回頭,道:“我說你還是早點把師父哄好吧,總只要也不是辦法吧?”皇甫令堯揮了揮手。其實,皇甫令堯對粟彌音是恨得牙癢癢,但粟威在的時候,讓他去動粟彌音,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他真的背負上一個判出師門、無情無義的罪名。他只能先從其他方面努力,最完美的解決方式當然是讓粟威把粟彌音帶走!所以,回到王府,皇甫令堯第一時間就去找了粟威。“師父。”他向粟威行禮。粟威沒給他好臉色,冷哼一聲,把頭撇開,道:“你這幾日不是圍著那個妖女轉悠嗎?怎么有時間上為師這里來了?”那天晚上被徒弟那么懟的事,他現在還沒過去呢!尤其是后來他一直等著皇甫令堯過來給自己遞梯子下,但這見色忘義的徒弟,幾天都沒有過來!“那一日你們把我媳婦兒嚇著了,她病了。”皇甫令堯說謊臉不紅心不跳,已經是常事。以前他很少跟粟威撒謊,但現在……為了媳婦兒,顧不了這么多了!粟威一愣,旋即想到肯定是假的。就柳拭眉那膽大包天的性子,能嚇出病來?他又道:“她自己就是個大夫,還能病了?”“大夫怎么就不能病了?”皇甫令堯理直氣壯地道:“她剛剛嫁給我,婚儀上被粟彌音大鬧,后來幾日你們都讓她不痛快,她積郁成疾,病了好幾日。今日才見好,我就把她送娘家先住幾天。”他現在只有一個目標:七天解決掉粟彌音,把媳婦兒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