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監嗤笑一聲,語氣輕蔑:“我家公主說了,她就是個沽名釣譽的騙子,現在我家公主要治她的罪,你要是敢攔,就和她同罪!”
“你家公主說我家姐是騙子,她就是騙子了?景王殿下還說我家姐是神醫呢,究竟是景王殿下的話對,還是你家公主的話對,你仔細掂量掂量去!”
“這個……”那太監一下子噎住了。
別的人也都在想,他們究竟是該聽景王殿下的,還是十七公主的?
喜又道:“我家姐是景王殿下請回來治病的大夫,如果景王殿下不相信我家姐的醫術,他豈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請我家姐?十七公主卻指著我家姐的鼻子說她是騙子,這是在罵景王殿下有眼無珠,識人不明嗎?”
“啊?”那太監張大了嘴巴,無言以對。
喜得理不饒人,繼續追問:“我家姐剛給景王殿下把完脈,準備去制藥,你們要是把我家姐抓走了,耽誤了景王殿下的病情,你們負得起這個責嗎?”
“那個……”
負不起!
那太監登時后退了一步,忍不住回頭看向十七公主。
他們現在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抓走給景王治病的大夫,除非是不想要身上這層皮了。
想起景王殿下喜好剝人皮,眾太監都覺得身上的皮一陣發緊。
就連張公公都覺得寒毛直豎。
他忙勸道:“公主,不如暫時先饒她一命,等她給景王殿下治好了病,再抓她治罪不遲。”
十七公主卻哪里肯依,怒道:“不行!這丫頭對本公主不敬,本公主今天不煞煞她的傲氣,難消本公主心頭之氣!”
張公公知道公主的脾氣,眼珠一轉,又道:“公主啊,您現在要是治了她的罪,豈不是等于罵了景王殿下?”
“什么意思?本公主治這騙子的罪,和我九哥哥有什么關系?我怎么會罵九哥哥?”
十七公主睜大一雙眼睛。
張公公壓低聲音道:“這姓蘇的姑娘是景王殿下請回來的,景王很相信她的醫術,可您要是把她當成騙子拿下了,不是打景王殿下的臉嗎?您是罵景王殿下有眼無珠,識人不明啊。”
“啊!”
十七公主這才反應過來。
她咬了咬牙,氣呼呼地瞪了蘇輕眉一眼,又狠狠瞪了喜一眼。
“今天暫且放過你們,咱們走!”
十七公主一行人離開了。
蘇輕眉贊道:“喜,剛才做得不錯。”
喜登時露出靦腆的笑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奴婢的話都是姐教的。”
蘇輕眉笑道:“我是說你的氣勢不錯,明知道她是公主,還敢說得那么大聲,一點也不怯場。不錯,非常不錯。”
喜伸伸舌頭:“啊呀,姐快別提了,奴婢看他們要抓你,一著急根本都忘了她是公主了,奴婢只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動姐你一根頭發……現在奴婢才想起她是公主,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你摸摸,我后背的衣服都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