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溫白延的事情一樣,只要向珊珊開口,那么他便能成全。時頌看向薄寒驍,那雙好看的桃花眸。一如那天櫻花樹下,他為她頒獎時瀲滟的模樣。當時他的聲音清冷,但不乏溫柔。“我很期待你的下次作品。”那時候,她身邊都是唾罵的聲音,只有他肯給予她一絲求生的希望。但此刻冷得她的心隱隱作痛。“好,我會處理。”時頌平靜的道。她轉身離開,殊不知忽然一陣眩暈。眼前的情景迅速模糊起來,腳步發虛到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意識模糊的她,本以為會摔得很痛。但出奇的跌入一個不算溫暖的懷抱。時頌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耳鳴間似察覺到一雙沁涼的手,扶住了她的腰身。很輕很柔的攬住她。來不及看清那張模糊的面容。時頌徹底昏死在了薄寒驍的懷里。“醫生!”薄寒驍心底升起一絲不安。懷里的女人仿若一碰即碎。他抱著時頌,快速走近臥室里,放在床上。卻發覺她的臉色極其蒼白。明遠帶著醫生進來的時候,便看到薄爺不知所措的一面。醫生迅速過來檢查,確定心跳血壓都沒問題,又檢查了一下眼白。“沒什么大礙,薄爺不必擔心,時小姐最近嚴重營養不良,再加上腹部受到撞擊,導致的短暫性昏迷。”“真的沒問題?”薄寒驍觸碰她的臉,發現很冷很冰。昨晚上的時候,她的身體明明很熱。不似現在這般奄奄一息的模樣。醫生道,“現在也只能做一個初步檢查,結果是沒問題的,我開一些補氣血的藥好好養一下,過幾天就能緩過來了。”明遠帶著醫生出去,同時囑咐他不該說的不要說。醫生瞬間心領神會,保證不會多說半個字。房間里,時頌仿若陷入恐怖的夢魘,攥著薄寒驍的手指,呢喃。“別走......我想你抱著我。”薄寒驍垂落的眉眼,落在她細長的手上,“要我抱著你?”“媽,我想你......”她把他當成媽媽,這不是第一次了。薄寒驍抽出手指,時頌仿若陷入莫名的恐慌,四處抓著什么。他又將手放了回去,她才心滿意足的平靜下來。只是沒多久,她又皺著眉心,緊緊的捂住小腹。身上冷汗津津,看起來很痛苦。從前時頌生理痛的時候,也是這般在陪護床上蜷縮著,默不吭聲。他是怎么知道的呢。過去一年的每一個深夜里,他咬著牙扶著墻壁,夜復一夜的做復健。而陪護床上的時頌,也是這樣一聲不響,睡夢中,一直忍痛到白天。那時候,他就知道時頌有生理痛,且是常態。當時他想,她越痛越好。哪怕她不痛,未來的某天,他也會讓她痛不欲生。可如今看到她飽受折磨的慘樣,心中莫名生出些許異樣來。手不自覺地伸進被褥,搭在了她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