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女孩認真的神色,櫻花色的唇瓣,白.皙瑩潤的漂亮面容,和近在咫尺的呼吸,趙錦程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停下來了。他努力屏住呼吸,直到時頌給他擦完藥,才敢放松下來。“怎么樣,還疼嗎?”時頌看他這副忐忑的模樣,覺得挺好笑的。現在這么惶恐,打人的時候倒是不含糊。趙錦程羞赫的摸了摸頭發,“不疼了,其實一點都不疼,不用上藥。”時頌把藥膏都收起來,嘆了口氣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辦事不要那么沖動,周梅雖然做的不對,可你也不能動手打人,要不然以后還怎么在公司待下去?”“可你也動手了啊。”趙錦程小聲說著。時頌噎了噎,輕咳兩聲,“我動手是因為反正我都要走了,臨走前我怎么還能吃虧,無所謂的,大不了我晚一些拿離職報告就行,和你的性質可不一樣。”把收好的藥膏遞給他,囑咐著,“一天擦兩次,不出幾天就好了。”“哦。”趙錦程默默的收好藥膏,還在嘀咕,“反正我也想走了。”時頌聽見了,忙上制止他,“別因為我做傻事,薄氏很適合你們這些年輕人闖蕩,人才培養計劃非常完善,你只要好好工作,一定會有一番天地,不必為了幾粒老鼠屎,否定整個公司。”“什么叫我們這些年輕人......”趙錦程無語,“你和我分明差不多大好吧,你說這話,簡直和我媽一模一樣。”“你這臭小子!”時頌沒忍住拍了他的腦袋,瞪他,“再說一句試試。”趙錦程沒去躲,硬是挨了她一下。撇了撇嘴,舉起雙手投降,“好吧,我不敢說。”他默默看了眼時頌,試探性的問,“你和總裁真的離婚了嗎?”時頌沒有否認,“離了。”“那你以后打算怎么辦?”趙錦程有些擔心。時頌看他這副樣子,覺得挺有趣的,“離了男人,我還活不下去了?”“我不是這個意思......”趙錦程忙說。時頌笑了笑,認真的道,“在如今這個年代,誰離開誰都照樣活得好,說不定在別的公司,我還能有更多的收獲呢。”“別的公司?你找到下家了?”時頌坦白,“嗯。”她道,“世爵。”趙錦程倒吸一口涼氣,“可你和世爵的創意總監薛慕心不是死對頭嗎?你要是去了那里,她肯定會難為你的。”“誰難為誰還不一定呢。”時頌笑,“都是為了公司服務,我愿意不計前嫌。”趙錦程不知道該說她心大,還是什么。不過她能這么快走出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和趙錦程聊到了下午七點,時頌才去新成影院。秋天的雨說來就來。時頌沒帶傘,下車的時候用手臂護著箱子,就往屋檐下跑。好在東西都沒濕。她撥出面具男人的電話,問他,“我已經到了,你來了嗎?”那邊,男人的嗓音依舊低沉,“抬頭。”時頌莫名的抬眸,似乎看到雨中有個男人撐著黑傘,朝著她的方向走來。他的身影修長,黑色的風衣包裹他勁瘦的腰身,走在雨霧中,顯得無比矜貴優雅。臉上依舊帶著面具,只露出菲薄的唇。一步一步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