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容啟怔愣了一會兒。
先前只想讓三哥和時頌解開誤會,卻沒想到后果這么嚴重。
當下改變主意,勸道,“那就再等等吧,不過是一個月而已,轉眼就過去了。”
誰知,沉默半響,男人的嗓音不容置喙的響起。
“七天之內,我要恢復先前的記憶,至于代價,我可以承受。”
蕭祈然凝眉,“確定嗎?”
“嗯。”薄寒驍垂眸,仍維持那個姿勢,眸色漸深。
“三哥......”容啟想勸。
薄寒驍執(zhí)意如此,看向蕭祈然,“什么時間合適。”
蕭祈然看了眼手上的病歷,道,“四天之后是最適合催眠的時間,在此之前,薄爺還有時間考慮。”
“三哥,不如再等等......”容啟還想勸。
但薄寒驍執(zhí)意如此,“好,我等四天。”
——
這兩日,時頌一直在公司處理公事。
一直到劉墉婚禮的時候,她帶上莫桑和新婚賀禮,才離開公司。
婚禮現(xiàn)場布置的隆重而奢華,帝皇一層宴會廳被包了下來,到處鋪滿玫瑰花,浪漫又充滿紙醉金迷,是錢慧杰喜歡的排場。
時頌遞過邀請函和賀禮進入會場。
她身上穿的還是制服,白襯衫搭配半身裙,外邊套了件淺藍色的西裝外套,坐在偏遠的地方,不會惹人注目。
來往的基本都是生意場上合作的伙伴,時頌大部分認識。
她和莫桑周旋在這些老總當中,因為懷孕的原因,香檳都是莫桑代替她喝的。
莫桑酒量出奇的好,一連喝四杯像個沒事人一樣,時頌隱隱有些羨慕。
正與天澤老板周騁懷寒暄的時候,時頌不經意間看到進入宴會廳的人,瞳孔微閃了下,道了聲‘失陪’,便朝那人走去。
她一把抓住女孩的胳膊,女孩驚慌的看了她一眼。
在看到是時頌的時候,她眼中的無措,頓時消散了些,“是你。”
“是我,鄭可嵐好久不見了。”時頌看她。
鄭可嵐穿著禮服,倒更像是伴娘服,露著半縷香肩。
比之從前,她更瘦更膽怯了些,像是隨時會被嚇暈過去的,某種惹人憐愛的小動物。
“我聯(lián)系過你,但是你直接拒絕了我的邀請。”
這里來往的人多,時頌拉著她到外邊鮮有人至的走廊,松開手。
前段時間,她讓助理聯(lián)系鄭可嵐,提到校慶演奏的事。
結果得到的回復是鄭可嵐拒絕回母校。
這就意味著,沒有鄭可嵐,她要和沈俊彥一同演奏,無比糟心!
“對,我是拒絕了。”鄭可嵐躲閃著她的視線,咬著唇。
“時頌我不想摻和你的事,你別再來找我了行嗎。”
時頌不解,“我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歌手,深大百年校慶雖算不上什么曝光機會,可要是你和沈俊彥一起演奏的話,很有可能上頭條,你的才華被人賞識,對你來說,這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好事?”鄭可嵐的眼眶忽然有些紅,時頌隱約察覺她有種恨意。
“跟你有關的事,就沒什么好事!早在大學的時候,就因為我沒有幫她們害你,你知道我現(xiàn)在過成什么樣子了嗎!時頌,說到底都是因為你!你最沒資格說這種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