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轉(zhuǎn)身,看向那個聲源處。那里站著一個散著黑發(fā),身材削瘦的女孩。酒店散落的橙光,仿若在她身上鍍了一圈光暈。“白延,怎么不走了?”喬安問。溫白延沒有說話。抬步,轉(zhuǎn)而走到演奏琴音的女孩面前。并沒有開口打斷琴音,反而一直在等琴聲演奏完成。一曲結(jié)束,溫白延的手輕輕拍起來,視線不由得審視面前的女孩。卡其色風(fēng)衣外套,白色T恤,白球鞋,再為簡單不過的裝扮。很難想象,這樣的女孩子,能奏出剛才美妙的琴聲。時頌緩緩的掀開眼眸,看到溫白延時,并沒有詫異。“溫先生,您好。”“你演奏的是Droll.a的《紀(jì)念曲》。”溫白延道。時頌點頭,“沒錯,我記得溫先生在電影《光世紀(jì)》里演奏的也是這首曲子。”“看來你做過功課。”溫白延勾了下唇角。時頌不置可否。“如果不做些功課,恐怕現(xiàn)在不能站在這和溫先生說話了。”她倒是坦誠,并不讓人生厭。溫白延看了下時間,隨后說,“我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你能用半個小時打動我,我便會仔細(xì)考慮你說的策劃案。”“謝謝溫先生!”時頌面露驚喜。哪怕半個小時,都已經(jīng)來之不易。她隨溫白延,坐進他的保姆車。殊不知身后,有道危險的視線鎖在她身上。薄寒驍?shù)纳铐湓谶h(yuǎn)去的車上,薄唇緊繃成一條直線。明遠(yuǎn)也沒想到,薄爺來見客的功夫,就能好巧不巧的碰到少夫人上了別的男人的車......此刻,薄寒驍?shù)拿嫒莺谠茐撼前恪!敖o時頌打電話。”“是。”明遠(yuǎn)硬著頭皮,撥出去電話。結(jié)果......明遠(yuǎn)輕咳兩聲,“薄爺,少夫人她......掛斷了。”“很好。”薄寒驍怒極反笑。他的手指攥的青白,胸腔盡是無處可發(fā)的悶氣。原來只知顧瀾之是其一。沒想到還有溫白延!她身邊到底圍了多少個男人,還有誰是他不知道的?——時頌坐在保姆車上,二話不說,拿出策劃案。“溫先生,我知道從您出道二十年來,從未參加過任何綜藝,但我依舊想請您給仲夏之星一個機會。”溫白延似乎很忙,做上車之后,便一直用手機打字。他沒有抬頭,只輕笑一聲。“不要以為拉了一首不錯的琴音,便可以勸說我參加什么綜藝,我沒興趣。”時頌不緊不慢,“我能否真誠的問您兩個問題,也請您真誠的回答我。”“你說。”溫白延挑眉。難得收起手機,多看她一眼。時頌合上策劃案。“您不參加綜藝,是否是由于國內(nèi)目前綜藝市場混亂,良莠不齊的特質(zhì)有關(guān)?”溫白延看了她一眼,片刻后,點頭。“有一部分原因。”時頌繼續(xù)問,“倘若現(xiàn)在有一檔綜藝,無低俗,無炒作,挖掘新星為主,開發(fā)新市場為輔,溫先生愿不愿意為在娛樂圈底層辛苦拼搏,但沒有背景的少女們出一份力?”溫白延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