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怔怔的看著他伸出的手。薄寒驍看著她,應聲,“嗯。”見她還愣著不動,眉心輕蹙,“你想待在這過夜?”“不......”她的腦袋這會兒亂成一片了。這個男人算計她,利用她,怎么現在還救了她?難道他又想利用她做什么嗎?時頌企圖自己站起身,卻發覺小腿生疼,剛才掙扎的時候腿撞到膝蓋了。“讓我緩緩,我現在站不起來......”下一秒,一陣失重感襲來,時頌被男人攔腰抱了起來,走出了黑屋子。“等等!”時頌別扭的叫道。“怎么了?”薄寒驍垂眸看她。時頌指了指不遠處的包包和手機,“那是我的,而且就這么走了太便宜他們了,我得先報警。”薄寒驍替她撿起來包和手機,卻沒讓她報警。“警署的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時頌詫異,“你聯系的嗎?”“嗯。”果不其然,沒一會兒,時頌便看到警署的人趕來,將那四人抓了起來,連證據都有,就是那臺正在攝像的攝像機。“糟了,菁菁!”時頌懇求的看向面具男人,“快把我送到醉在人間,我朋友還在那,那個黃哥他說他去找她了,我怕他對我朋友行兇!”面具男人并未開車,單手掛在方向盤上,薄唇輕啟,“你把我當司機了?我救了你,并不代表縱容你,你吩咐什么我便去做什么。”“三哥,算我求求你,我這不是吩咐,是拜托!你的恩情我會銘記于心的!”這時候,時頌顧不上這么多了。薄寒驍緩緩的揚起唇角,“這還差不多。”隨后開車,朝她所說的地方去。可意外的是,等他們到的時候,正看到警署的人抓走黃奇他們,酒店大廳門口,是梁城在和警署的人交涉。“是他。”時頌確定那就是梁城。這么說,是梁城幫了許菁?可他明明那么不屑一顧,這會兒,又怎么會幫許菁呢?“梁家剛認回來的私生子。”男人看向窗外,道了一句。時頌驚詫了一瞬,“你說他是梁家的私生子?做醫藥行業的那個梁家嗎?怎么可能,他怎么和梁家有關系,他分明......”她記得許菁提到過梁城的身世,說他們都是小地方來的,家里并不富裕,還有生病的母親。“嗯。”薄寒驍點頭,意味不明的看向她,“看來你和他很熟。”“不,我只是和他見過幾面而已,他是我朋友的前男友,他們分手的時候鬧得很不愉快。”時頌沒再多說什么,既然許菁沒事,她也就放心了。此時,她才正視面具男人,目光復雜不已。“三哥,你為什么要幫我,之前,你明明還......”“抱歉。”男人忽而開口。他看向副駕駛的時頌,那雙透過面具的眼眸,讓時頌忽然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見過似的。“你抱歉什么?”時頌抿緊唇。這是薄寒驍第一次對人道歉,哪怕帶著面具,他依舊覺得無從開口。可他就是不愿看到她厭惡而生疏的眼神,更不想容啟做的臟事,潑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