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時頌這一身倉促的打扮,問道,“時小姐,你來這里是......”“找人。”時頌似乎很趕時間,看了眼時間,便點頭說道,“我還有事,薄爺,向小姐,我先走了。”不等二人說話,時頌轉身就走。不曾想走得太急,一時間沒注意到與她挨的不遠的明遠,肚子一下子撞到了明遠手上的礦泉水瓶上。頓時,時頌捂住小腹的位置,幾乎蝦米狀的半彎下身體蹲了下去。“時小姐,你沒事吧!”明遠忙準備攙扶時頌,一雙手比他更快一步的扶住時頌的身體。時頌咬著唇,搖搖頭。就是不設防的被人撞到,腹部一陣陣的痛,好在只是輕微的痛意。“我緩一緩就好了。”時頌以為身邊的人是明遠,下意識的扶住他的胳膊。大約過了十幾秒鐘,腹部的痛意漸漸消退了,時頌才慢慢的直起身體,正欲對明遠道謝,卻對上男人那張俊美寡欲的面容。她怔了怔,猛地推開了薄寒驍,如避蛇蝎。男人的手在半空中僵硬了幾秒,晦暗的眼眸閃過一絲涌動。“謝謝薄爺,我沒事了。”時頌快速的退后幾步,臉色不太自然的整理好自己,轉身就走。剛才明明是明遠站在她身邊的,怎么忽然間就變成了薄寒驍?而剛才她一直扶著男人的手臂,他居然一聲不吭。時頌捏了捏眉心,按下電梯,很快消失在大廳中。“寒驍,時小姐已經走了。”向珊珊提醒道。男人這才緩緩的收回視線,看向臉色蒼白的向珊珊。“寒驍,剛才你叫住時頌,是想說什么?”她問。薄寒驍并未回答她,只道,“先吃藥吧,你不是不舒服嗎。”隨后,默了幾秒,又開口,“另外,剛才的事是明恒不對,我代他向你致歉。”向珊珊苦澀蔓延全身,動了動干涸的嘴唇,“我要的不是道歉,寒驍,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一個月后的婚禮,我是不會出席的。”薄寒驍看她,低沉的嗓音寡淡的道,“薄家可以接受退婚,但前提是向家愿意退婚,如果你的父母沒有意見,我們也不會強求。”“你明知道我爸媽不會退婚的,你說這些有什么意義?”向珊珊臉色比方才更白了一些,低下的眸眼泛著紅血絲。“倘若一定要我和薄明恒結婚,那我就去死。”聞言,薄寒驍清雋的眉心緊皺,“你不要胡鬧。”“我沒有胡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寒驍,我會讓你一輩子活在失去我的痛苦和自責之中,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兇手一定是你。”她嗤笑,聲音沙啞的厲害。周圍經過的人不多,但也有人看向他們。向珊珊擦掉眼淚,不知情緒是不是過于激動,心臟又開始微微陣痛起來。她捂住心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薄寒驍馬上扭開藥,接過明遠遞來的水,送到向珊珊面前。“吃藥。”他凝眉。向珊珊別開眼,不打算吃,薄寒驍目光深沉,“珊珊,你接受過最高等的教育,應該知道拿自己的生命賭氣這樣的事,是多么愚蠢。”向珊珊抽了抽鼻子,委屈的說,“那你喂我,我就吃。”“我叫明恒來。”薄寒驍捏了捏眉心。向珊珊急忙抓住他的手,懇求的望著他,“只要把藥送到我嘴邊就好,行不行?難道你想看到我痛死在這嗎?你說好要照顧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