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堂堂薄爺果然大方,不過沒想到,你也會做虧本的買賣?”時頌臉上的譏諷更甚,薄寒驍不以為意,“你大可逞口舌之快。”他緩緩的直起身體,居高臨下的看她。從前在輪椅上的時候,時頌都是這樣看他的。可現在的他,猶如困獸出籠,誰也不敢觸及他的鋒芒。昔日威風凜凜的商場梟雄秦家,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新聞上說,秦正威躺在醫院還沒醒來,秦家內部已然四分五裂,各個分支蠢蠢欲動的瓜分秦家,這其中多少有薄寒驍的手筆。他做事向來沒有章法,卻不留余地。若非看在兩家有親戚的份上,恐怕就要趁機吞并了。那般權勢滔天的秦家,遇到薄寒驍,連掙扎反撲的機會都沒有。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她。時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攥緊手指。“你這么做就不怕我四處宣傳薄爺對我余情未了?”時頌的雙手依舊拉著衣服,以防往下脫落。她道,“或者就不怕我對向小姐說嗎,薄爺這樣的行徑,真是令人遐想聯翩!”薄寒驍瞇著眼眸,唇角揚起一抹冷意。“你大可以宣揚出去,看看是否有人信你。”垂落的眉眼掃過時頌,尤其是在露出的肌膚停留。“至于會不會遐想聯翩,你心里應該有數,你覺得我會對你產生興趣嗎。”時頌聞言,仰頭,“既然沒有興趣,為什么要提出這種耐人尋味的要求?”問題又回到起點。不是時頌固執,是她真的無法.理解薄寒驍的這種行為。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要求潔身自好,能是為了什么?其他男人可能是占有欲作祟,但薄寒驍一定不是。因為就算她脫光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多看一眼。所以時頌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是鉆入死胡同一樣,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可薄寒驍做事,向來不會對人解釋,更別說是她。“時頌,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就該知道聽話和不聽話的下場。”時頌咬牙,“你別欺人太甚......”話音剛落,時頌只覺得脖頸一痛,下一刻,男人忽然伸手按住她的脖頸,迫使時頌逼近自己。時頌毫無預兆的撞入他危險的眸眼,瞳孔緊縮。男人周身壓迫性的氣場,如同一雙無形的鐵手擒住她的脖頸,呼吸都感到無比艱澀。“欺你又如何。”薄寒驍涼薄的嗓音,透著上位者的矜冷。“時頌,現在的你還沒資格跟我討價還價,等你什么時候可以拿捏我,再說這種話也不遲,而在屈人身下的時候,最好隱藏鋒芒,乖乖聽話。”話落,他松開了手。如同丟棄垃圾似的,毫不留情。時頌跌在墻邊,直到看著男人邁開修長的雙腿離開,整個人還心有余悸的大口呼吸。“薄寒驍,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為今天的話付出代價的。”被羞辱到毫無還手之力的地步,她感到一陣一陣的難堪和挫敗。心中無數次發誓,總有一天要強大起來,強大到無人敢欺的程度。可現在的她大概沒想到,自己心里暗自發誓的話,有一天真的會一語成讖。那個昔日高高在上,令人無法企及的男人,會如此卑微的守在她家門口,日日夜夜的喊著她的名字......薄寒驍走出時頌的更衣間時,高明衍打完電話進來,正巧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