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喝了這么多,我送你回去吧?!薄班拧!北∶骱憧戳丝此?,“我以為你看到蘇廷嶼起碼會哭呢,沒想到跟個沒事人一樣,但看得出來,你挺不開心的?!庇阼D了頓,失笑,“事情早就過去五六年了,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其實我都模糊了,才不會哭,幼稚。”看著薄明恒擦掉臉上的口紅,但沒擦干凈。她半蹲下來,親自給他擦,“比起我,我看你挺不開心的,因為你大哥,還是因為向珊珊?”薄明恒沒什么情緒,“我只是覺得無趣罷了,原本以為向珊珊起碼會讓他情緒波動吧,但現(xiàn)在看來向珊珊連個屁都不是,你說,怎么才能讓他難過,讓他也嘗嘗我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滋味?”于瑾默了默,“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北∶骱氵∷氖滞螅鰻栃靶??!拔液鋈幌肫饋砹肆硗庖粋€人。”“嗯?”于瑾忽然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皶r頌,我的好大嫂啊?!北∶骱阆袷钦业綐纷?,“上次我大哥說,要和她復(fù)婚,你說時頌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讓我那個薄情寡義的大哥回心轉(zhuǎn)意?”于瑾還是沒說話,起身把他攙扶起來往外走。沒想到,蘇廷嶼沒走,還在走廊,靠在墻壁吸煙。透過煙霧中的眼神,透著鄙夷和嘲弄,刺在于瑾身上。至于向珊珊,興許是讓他的屬下先送走了。于瑾朝他公式化的點頭示意,然后攙扶著薄明恒準(zhǔn)備離開?!暗鹊??!睕]想到蘇廷嶼會忽然叫住他們。于瑾頓了頓,看到蘇廷嶼走到他們跟前。薄明恒抬眼看他,“怎么了,蘇廷嶼,你要請我吃飯???”此刻他的手搭在于瑾的肩膀借力,貼得也很近。蘇廷嶼看得挺不舒服的。倒不是因為在意,而是為過去的自己,喜歡上這么一種貨色而不值罷了。“二少,也不嫌臟?”蘇廷嶼微微一笑,朝于瑾吐出一口煙霧。他說,“這女人我用了好幾年,都松了吧,跟年輕姑娘比起來,應(yīng)該不能迎合二少的喜好吧,怎么不考慮換換?”于瑾的臉色,一時間蒼白了幾個度。侮辱的話在碾壓她的自尊和臉面。他一如既往的不可一世、令人憎恨。薄明恒感到了她的僵硬,握住了她的肩膀,漫不經(jīng)心的回。“于瑾是我的秘書,辦事可靠,知冷知暖的,我挺喜歡的,不用你操心了。”蘇廷嶼說,“我倒不是操心,就怕你吃虧而已,你比她小幾歲吧,怕不是她這樣女人的對手,當(dāng)心把自己玩進(jìn)去了。”“沒事,我樂意?!北∶骱汶S意的回。他拍了拍于瑾的肩膀,說,“走吧,我困了。”說著,打了個哈哈,“蘇少,不奉陪了,改天聊。”蘇廷嶼看著他們相擁離開,瞇了瞇眼睛,將煙蒂在墻上掐滅。于瑾攙扶著薄明恒坐進(jìn)車?yán)铮蜷_了暖風(fēng)?!皠偛?,謝謝你?!庇阼拖骂^。薄明恒擺擺手,沒睜開眼睛。“蘇廷嶼這是在打我的臉,而且當(dāng)初我答應(yīng)過你的,我這個人人不怎么樣,但好在守信?!庇阼此У貌恍?,也就沒說話。發(fā)動車,直接把人送到了沉茗莊園。到了之后,薄明恒睡醒了,下車前,他吩咐于瑾,“你去查查時頌現(xiàn)在在哪呢?明天早上給我結(jié)果?!庇阼灶D了后,點頭,“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