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先看到了時頌。
而時頌不知道聽了多少,向珊珊的臉上掛了些心虛。
秦臻也看到了時頌,眨眼間,臉上的慈愛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去干什么了,弄得一身臟兮兮的,別踩臟了客廳!”
時頌低頭看自己的衣服,只是有些潮濕,但并不臟。
“夫人,向小姐。”她略微頷首。
向珊珊眸光忽閃,隨后揚起明媚的笑容,走到時頌身邊。
“你怎么一個人回來了,我不是讓你去找寒驍嗎,他沒和你一起回來?”
經(jīng)歷溫白延的事后,時頌已經(jīng)重塑了向珊珊的形象。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向珊珊和別的名媛千金不同,她不會欺軟怕硬,也沒有富家女的驕縱。
可是這樣完美的女人,也會用手段。
時頌不動聲色的退后,疏遠的道。
“薄爺還有工作要處理,我先回來了。”
她對秦臻微微頷首。
“夫人,我回房間了。”
說罷,就要走去儲物間。
秦臻卻忽然叫住了她。
“既然回來了,我這有事要你做。”
時頌頓住腳步,不由得看向秦臻。
就見秦臻示意張媽拿出成疊的銀箔紙,放在時頌手上。
“老爺子在世的時候?qū)δ悴诲e,現(xiàn)在要趕在葬禮前疊一萬個銀元寶,這事就交給你辦吧。”
一萬個!
時頌很樂意能為薄爺爺盡孝。
可是距離葬禮只有兩夜一天的時間。
一萬個不知道要疊到什么時候!
哪怕很明白,秦臻是在故意為難她,但是時頌也答應(yīng)了下來。
“好,我會盡快完成的。”
時頌抱著銀箔紙,進了儲物間,把桌子收拾干凈,就開始疊起來。
向珊珊于心不忍,“秦姨,一萬個也太多了,時頌白天還要上班,只能用晚上的時間疊,要不然讓張媽她們幫幫時頌吧?”
“傻孩子,這是身為傭人該做的,你同情她做什么。”
秦姨拉著向珊珊看,越來越滿意。
“她不像你這么能干,能搞定溫白延那樣的影帝,也就能干點這樣粗的活,要不然薄家留她也沒用。”
客廳的一字一句,時頌都聽得見。
但她低著頭疊銀元寶,默不作聲。
不知道疊了多久,時頌饑腸轆轆的熬到后半夜,去廚房找吃的。
剛下了一碗面應(yīng)付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向珊珊的聲音——
“時頌,你是不是還在因為白天的事生氣啊?”
此刻,聲音的主人一臉歉疚的看著時頌。
揪著蕾絲裙擺,卷而長的頭發(fā)劃過她嫩白的臉蛋,顯得楚楚可憐。
時頌熄滅了火,靠在灶臺上。
“向小姐,沒什么好道歉的,你是總監(jiān),合同最終由你來簽字,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可是時頌,話雖這么說,但是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