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來,當初那兩個人原本就是防著她的,她對他們知之甚少。
也不知道這些信息,對林慎來說,能不能有幫助。
時頌收好速寫紙后,去洗手間把身上洗了一遍,留意到內(nèi)衣上的血漬已經(jīng)干涸了。
血量依舊很少,現(xiàn)在又沒了。
時頌揉了揉小腹,覺得脹脹的,胃里也不太舒服。
這幾天反反復復如此,她一直沒時間去看病。
好在許菁做了鯽魚湯,喝完之后,時頌覺得身上暖洋洋的,那股不適感也漸漸消退了。
趁著天色未晚,她又匆匆趕往醫(yī)院,顧瀾之還是沒有醒來。
時頌不免覺得擔心,問林慎,“醫(yī)生真的說沒問題嗎,已經(jīng)一天一夜了,我有些擔心......”
林慎接過她遞來的速寫紙,看了看,同時回道,“時小姐不必擔心,先生失血過多,現(xiàn)在正處于康復階段,醫(yī)生說明天便能醒來了。”
“那就好。”時頌懸在半空的心,也算落了下來。
她問林慎負責時暖暖案件的律師,當初律師是顧瀾之找的,她并沒有聯(lián)系方式。
后來林慎將律師的電話發(fā)給了她,還說,“時小姐,之前先生吩咐過,不接受和解,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司法程序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判決就能下來。”
“好,謝謝你林助理。”時頌由衷的說。
“沒關系,這是我應該做的。”
時頌本想在這守夜,但是林慎堅持讓她回去。
顧瀾之在重癥監(jiān)護室,就算她來了,也只能守在外邊,在林慎的勸說下,時頌只好又回去了。
只是,回去的半路上,她接到了秦臻的電話。
“時頌,你終于肯接電話了,你還想躲我躲到什么時候?!現(xiàn)在,你馬上來薄家一趟,我有話要問你,而且我這有一份協(xié)議,必須要有你的簽字!”
秦臻的語氣十分糟糕。
“是,我......”時頌不太想回薄家。
但秦臻的語氣很堅決,“你什么你,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說罷,她便掛斷了電話。
時頌的眼中都是疲憊,不得不令司機掉頭。
今后她若是想為薄爺爺掃墓,就要經(jīng)過薄家人的同意。
與其低聲下氣的去求薄寒驍,她寧愿去討好秦臻。
很快,車子停在薄家的莊園外。
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時頌鼻尖微微酸澀,她曾把這里當成家,但薄家卻從未將她當作家人看待過。
等時頌走進別墅的時候,秦臻已經(jīng)在等著了。
客廳很安靜,連一直陪在秦臻身邊的張媽都不在。
“你跟我來小書房一趟,我有話跟你說。”
秦臻看了她一眼,便率先進了二層的小書房。
不比薄寒驍?shù)臅看螅珓僭陔[私封閉。
“媽,你找我什么事?”時頌抿著唇角問。
秦臻開門見山的說,“我這有一份離婚協(xié)議,你簽了吧。”
她將一份文件摔在時頌面前。
看著‘離婚協(xié)議’四個字,時頌的瞳孔縮了縮,但很快恢復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