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馬路的時候,一輛車忽然沖撞過來,她并沒有注意到,直到自己被攬入一個懷中,在地上翻滾幾圈。
就看到那輛車‘砰’的一下,撞入了路邊的綠化帶。
時頌看著被車轱轆碾得稀碎的蛋糕,驚魂未定。
他皺眉,“你走路不看路嗎?”
“我......”
時頌怎么可能會說,當(dāng)時她正在思索怎么擺脫他呢!
下一刻,男人不發(fā)一言的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不遠(yuǎn)處的車上。
而沖進(jìn)綠化帶的車,這會兒,也被警署的人圍了起來。
薄寒驍開著車,將她帶入一處公寓,不是京郊別墅,是個約莫三百平的大平層。
這里她從來沒來過。
但是裝修卻是無比干凈,看得出每天都有人打理。
面具男人將她放在客廳沙發(fā),拿來了醫(yī)療箱。
車撞過來的時候,時頌被保護的很好,只有手臂處有擦傷。
但他還是細(xì)心的給她處理了。
時頌垂眸道,“謝謝。”
面具男人并沒有回她,只是脫了自己的上衣,對她道,“感謝的話不必了,幫我處理傷口。”
這時候,她不好再拒絕。
畢竟要不是他,她的下場就和那四分五裂的蛋糕一樣。
“那你忍著點。”
時頌用酒精給他腰上的傷消毒,應(yīng)該是被什么劃破的,他的傷口不深,但是血流的不少。
處理好之后,時頌不禁又瞄向他胸前的牙印。
比上次淡了些,但還有痕跡。
“三哥,處理好了,待會你洗澡的時候別碰到傷口。”她說。
薄寒驍?shù)皖^看了她一眼,“舍得叫三哥了?”
時頌摸了摸鼻尖,“不管怎么說,是你救了我。”
薄寒驍扯了下唇,“哦,之前說我們扯平了,現(xiàn)在我救了你,你又覺得虧欠了我,才愿意喊我三哥。”
不得不說,他說得正是她想的。
“三哥,你希望我怎么報答你?”時頌問,她不想和他有太多牽扯。
總覺得這個人深不可測,而且沒有章法。
稍不留神就會被他算計。
薄寒驍套上襯衫,透過面具的視線,鎖在她身上。
“暫時沒想好,姑且欠著吧。”
他抬步離開客廳。
時頌著急的跟他走進(jìn)臥室,“三哥,能不能今天就還清了?”
薄寒驍打開衣柜,看了她一眼,“看來,你很著急和我撇清關(guān)系。”
時頌忙說,“我是為了報恩。”同時為了撇清關(guān)系!
面具男人沒有理她,拿了衣服便去浴室。
很快,里面?zhèn)鱽韲W啦的水聲。
時頌不好繼續(xù)待在里面,走出臥室,坐在沙發(fā)上,忽而看到桌子上的那本書《人間告白》。
他把這本書帶來了?
時頌翻看了幾頁,其中有個折角,是她在書店看到的那一頁。
但是當(dāng)時,她并沒有折角。
很快,他洗完澡,穿著松垮的睡衣走了出來,時頌放下書,馬上站了起來。
昏暗的燈光籠在他的身上,發(fā)絲上的水漬,滴在他的面具上,平添幾分禁.欲似的。
時頌覺得唇干口燥的,別開了視線。
“你的傷口......沾到水了嗎?”她問。
“沒有。”男人冰冷的回。
時頌點了點頭,于是提議,“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走不了了。”他道。
時頌大驚,“你要拘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