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看了她一眼,也舉了牌。
主持人驚呼:“尉先生也舉牌了,現在是75萬。”
顧久揚了下眉梢,噙著笑,舉牌。
一般人看到尉家大少舉牌,就該識趣放手,畢竟再喜歡也不能跟他爭東西啊,但顧家和尉家比也不差,三少就是不樂意謙讓。
主持人微微訝然:“這位先生是……”太靠后,他都還沒看清是誰,此刻定睛一瞧,才認出來,“原來是顧家三少,三少看來也很喜歡這個玉鐲,已經第三次出價,80萬!”
尉遲淡聲:“一百。”
“尉總一口氣加到了一百萬!”主持人喊道,“還有比一百萬高的嗎?”
顧久說:“一百五。”
尉遲翻倍:“三百。”
一個翡翠手鐲,就算是上上品,也不值三百萬啊,全場的人都不由得議論起來,尉總有那么喜歡這個鐲子嗎?
顧久也笑著問鳶也:“你覺得尉遲跟我對著出價,是真的喜歡那個玉鐲,還是介意我跟你一起出席晚宴?”
鳶也抿了下唇,唇峰沒有涂滿口紅的一小塊地方,泄露出了蒼白,她啞聲說:“我選c。”
“嗯?”
“他是為了白清卿。”她剛才看到了,白清卿對他說了一句什么,然后他才舉牌。
三百萬買個鐲子確實不值得,但能博得真愛一笑,對尉總來說,就是值得。
她搶了顧久的牌子,直接喊:“五百。”
五百萬!
全場嘩然。
尉遲回了頭,看到她靠在椅背上,挑著眉梢,嘴角揚起的樣子。
主持人激動得聲音都變得尖銳:“這位女士直接出價五百萬!請問!還有比這個價更高的嗎?!”
大家都紛紛看向尉遲,畢竟剛才是他一直在跟顧三少對著喊價。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完全沒有舉牌的意思。
主持人喊:“五百萬一次,五百萬兩次——”
白清卿咬牙,自是不愿意手鐲被鳶也得到,這對她來說,不僅是丟了一個手鐲,還是丟了今晚的第三次輸給她!
她知道自己不該表現得太明顯,尉遲不喜歡索取和貪心的女人,但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氣,憑什么姜鳶也能那么風光,憑什么連她都要成為她的陪襯?
為了踩鳶也一次,她說:“我真的很喜歡那個鐲子,遲。”
尉遲眉眼不動,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話。
白清卿一下子咬住了嘴唇。
“五百萬三次!成交!今日第五款拍品,由這位女士獲得!”主持人高喊,勝利者是鳶也。
工作人員立即拿著單子過來給鳶也簽,非常直白地履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規則。
鳶也接過,沒有簽,也沒有讓顧久簽,而是漫不經心地將單子折成紙飛機。
工作人員都愣了:“女士,這……”
折好了,鳶也笑著對第一排的尉遲喊:“尉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