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很簡單,只要會技巧。”尉遲帶著她對著10米的靶子射了一箭,中了,不過沒上紅心。
尉遲放開她,讓她自己試一箭,在旁指導(dǎo):“推弓手握緊,勾弦手拉直。”
鳶也拉了一陣,覺得累了,就又放下弓。
霍衍拿了一把小一號的復(fù)合弓遞給她:“反曲弓雖然容易上手,但剛開始學(xué)還是用復(fù)合弓合適些。”
鳶也接了復(fù)合弓,比劃了一下。
霍衍亦是解釋:“復(fù)合弓雖然看起來復(fù)雜,不過只要知道每個零件都是做什么用,就可以很容易地射中目標(biāo)。”
這兩個男人,一個推薦反曲弓,一個推薦復(fù)合弓,說到底都是推薦自己的弓,鳶也看著他們,卻是說:“不用。”
她拿起反曲弓,隨手抽了一只白羽箭,倏地拉開,手臂與視線在同一水平向線上,眸子一瞇,手指一松,箭矢穿云破風(fēng),正中50米的紅心。
尉遲:“……”
“我會射箭。”鳶也放下反曲弓,又拿起復(fù)合弓——不是那把小弓,而是霍衍用的那把。
然后后退一步,一腳蹬在柱子上,借力將弦拉開,同樣射出一支中了靶心的箭,在同一個靶上,一黑一白并立,不分上下。
霍衍:“……”
鳶也慢吞吞地說完最后一句話:“兩種都會。”
空氣里凝結(jié)著一股微妙的尷尬,安靜了好半天,誰都沒有說話。
鳶也故作淡定地轉(zhuǎn)過身,很給面子的沒當(dāng)他們的面笑出聲。
教誰射箭呢?來比比,沒準(zhǔn)她比他們都厲害。
尉遲似無奈似好笑地看著她,才想明白:“你故意的。”
不是問句,就是肯定,她剛開始拿弓的姿勢裝得那么生疏,就是為了騙他們,讓他們以為她不會射箭。
這個女人,想看他們的笑話。
鳶也嘴角翹起,不否認(rèn)也不承認(rèn),拿了一根箭,像筆一樣在手指間轉(zhuǎn)動:“看,我厲不厲害?我還能反著轉(zhuǎn)。”
無厘頭的一出,沖淡了兩個男人之間原本一觸即發(fā)的敵意。
尉遲搖了搖頭,眼底漾開柔和的色澤:“哪里學(xué)的?”
鳶也將箭放下,說:“陳家在海上發(fā)家,清代那會兒海上有水匪,經(jīng)常打劫過路的貨船,船員們都是用弓箭抵御,這也算是陳家立家之本,所以陳家自古有祖訓(xùn),陳家的子弟必須會兩樣?xùn)|西,一是水性,二是射箭。小時候我外公教過我,后來是小表哥教我。”
“原來是家學(xué)淵源。”霍衍心服口服。
玩夠了射箭,三人返回別墅,小楊他們在玩狼人殺,招呼他們一起。
幾局下來,尉總“死”了不少次,因為只要鳶也是狼人,她就一定會殺尉遲,只要尉遲的嫌疑大要被投票,她也一定會投尉遲,一場游戲下來,別人能玩30分鐘,尉總就只配出個場。
不過尉遲很好脾氣,不惱不怒,就在旁邊看著大家玩,唇角泛著淺淡的弧度。
又是新一局,小楊做法官,喊道:“天黑請閉眼,獵人請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