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了她一個月的傷終于康復,鳶也心情極好。
然而這種好心情只持續到睡覺。
她原本已經睡過去,突然感覺身邊的位置下陷,被子也被人掀開,驚得她立即睜開眼,手先腦子一步抓起床頭柜上的鬧鐘要砸,那人仿佛預料到了她的反應,眼疾手快將她的手腕抓住。
鳶也隔著無形的黑暗,對上尉遲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但她的心還是一悸。
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無聲地互看三秒鐘,尉遲放開她的手,然后,繼續他之前沒有做完的事情——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
“你干什么?”鳶也錯愕。
“既然你不肯回主臥睡,就只好我來客臥陪你睡。”他說,又伸手摟她的腰。
這個動作還沒完成,就感覺有風襲來,尉遲一下制住她撞向他胸膛的手肘,腳下也鉗住她想踢過來的腳。
“剛拆繃帶就又想受傷嗎?”感覺到她使了力氣,尉遲聲音頓沉。
“你出去。”鳶也低斥。
“我們還是夫妻。”他提醒她一句事實,鳶也一咬后牙,將要說什么,尉遲又接一句,“現在還是。”
準備離婚了又怎么樣?總之現在還沒有離,就還是夫妻,睡在一起無可厚非。
鳶也被他環抱在懷里,后背貼著溫暖的胸膛,盯著被黑暗扭曲成各式形狀的窗簾,一口氣吐不出來。
這一個月她好好的睡在客臥,和他涇渭分明,以為會一直這樣相安無事,沒想到他只是在等她的腿傷好,今天才拆繃帶,今晚他就來了。
那之前放她一個人睡算什么意思?溫柔?體貼?照顧傷患?
不是,是他骨子里的教養,高高在上的教養,不和她鬧,不和她無理取鬧!
鳶也硬是把自己給氣笑了,很好哦,今天也是理智,克制,且矜貴的尉總呢~
這一晚她也不知道是幾點才睡著的,總之第二天被生物鐘叫醒時,腦袋有點沉,還有點鬧惡心,喝了兩杯水才壓住。
吃過早餐,尉遲就去上班,鳶也緊跟著也出了門。
其實最近一周,她一直在約饒啟成見面,但始終沒有成功,總是被他的秘書以“沒時間”三個字堵回來,但經過昨天晚上,她忍不了了,決定直接去找他。
她打聽過了,饒啟成在f12射箭場——這個暴發戶二代,他最喜歡的活動就是射箭。
f12射箭場是一個會員制的高級會所,鳶也借了顧久的名才能進來。
她問了會所的服務員,知道饒啟成在哪個區,徑直過去。
那塊區域里有很多人,中間的就是饒啟成,除此之外還有四個男人,每個男人身邊又貼了兩三個女人。
他們氣氛正好,饒啟成掐了一把身邊美女的翹臀,惹得美女嬌笑連連,他大聲說:“今天你們誰能贏我,我就答應你們一個條件,要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