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邑一字回答:“好。”
鳶也掛了電話,把定位發了過去,不曾想再抬起頭,就看到卡宴超車到她前面,然后一打方向盤轉彎,橫擋在她面前!
鳶也驀然一驚,立即踩緊剎車:“吱——”
剎車帶繃得緊緊,堪堪在卡宴前面五米停住,如果她反應再慢一點,就要撞上了!
鳶也嚇出一手冷汗,怔怔地看著尉遲從那輛車上下來,打開她的車門,將她拽下了車,她終于回神,然后就是盛怒的火,嘶吼道:“你瘋了嗎!你不知道車上是阿庭嗎?!”
撞上了會是什么下場他不知道嗎?!
尉遲很平靜:“熟悉嗎?當年你在寧城攔程總的車就是這樣,這一招我是跟你學的。”他回頭對開車的人說,“黎屹,把阿庭帶上車。”
黎屹從卡宴下來,大步走向鳶也的車,鳶也眼睛一縮,扭著推著要掙開尉遲,阿庭……!
尉遲就用一只手抓著她,讓她沒辦法行動,阿庭被黎屹抱走了,他一邊掙扎一邊大喊:“媽媽!”
“媽媽——”
“阿庭!”鳶也用盡辦法要甩開尉遲,卻始終沒有得逞,“阿庭!”
黎屹將阿庭放進后座,鎖上車門,阿庭趴在車窗邊拍打著玻璃,小小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一聲聲聽進鳶也耳朵里猶如刀割,她被逼急了,回頭捶打尉遲:“你放開我!”
尉遲將她兩只手抓到了身后,另一只手摟住她的腰,低下頭看她紅了的眼睛:“你帶了那么多人,是早就準備好要搶走阿庭吧?鳶也,單憑這一條,我就不會再讓你見阿庭。”
“我就是想搶走阿庭又怎么樣?!你不讓我見阿庭,不準阿庭接我的電話,是你先不仁我才不義!”鳶也很久沒有這樣情緒崩塌過,“阿庭是我生下的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憑什么限制我和阿庭見面?!”
她身上其實帶著槍,但要當著阿庭的面開槍嗎?不,不行。
鳶也用出了自己會的所有招式,可都被尉遲一一化解,他話語不溫不火:“就憑這里是晉城,尉家的晉城。”
突然一下,鳶也整個人定住了。
這句話當年在西園射箭場他對霍衍說過,當年是這樣,現在依舊是這樣,唯一不同的是,當時她沒有太往心里去,而現在,他直接向她展現了他的能力。
尉遲微微一笑,霞姿月韻,那樣好看:“只要我不準,誰都別想在晉城的地盤上撒野。”
鳶也抬起頭,眼里翻騰潮汐浪涌,聲線繃緊到了極致,牙齒咬住:“你別太囂張,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尉遲將一朵落在她鼻尖上的雪花抹掉,清淡說:“那天看到你和丹尼爾在機場,還有兩個孩子,加上阿庭,看起來像一家五口,好圓滿,那我呢?我已經沒有妻子,我不能連孩子都沒有。”
鳶也還被他抓著,鼻息間都是他的沉木香水味,胸膛劇烈起伏:“你就只配孤家寡人。”
“我不會孤家寡人,我還有阿庭。”尉遲溫聲,“鳶也,你想打官司也好,想拐走也罷,都別做夢了,這里是晉城,不是巴黎,更不是蘇黎世,你不可能會得逞的。”
鳶也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恨恨地看著他,他想了想一笑:“你想見阿庭也很容易,住到尉公館,我們像以前那樣好好過,這樣阿庭也不會總問我,為什么媽媽不和爸爸住在一起,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