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少傾,夫妻一場,我希望我們最后好聚好散不要鬧得太難堪,如果你愿意,簽了字辦了手續,我們就不再有關系了,最后謝謝你,兩年來給我的一切!”溫染說完這番話,就轉身走去自己工作臺前把她落在那里的個人物品快速收進箱子里,然后捧著箱子從封少傾身邊走過。在她擦肩而過的那一刻,封少傾用力攥緊了拳頭,似在拼命克制著想要再拉住她的那份沖動,而那雙愈發森寒的眸子里則是鋪滿了無以復加的失望。他是封谷集團的掌托人,金字塔頂端的人物,全公司所有女人夢寐以求想要嫁給他,偏偏這個女人得到了卻從來不珍惜。甚至于他為了維護她突然公開他們的關系,亦沒有換來她任何的感動和驚喜,而只是又換來那張冰冷無情的離婚協議,和她冷漠的擦肩而過。她就這么想要離開他的生活么?這段婚姻對她來說,就真的毫無值得留戀之處么?封少傾越想越無法掙脫內心的不甘,終于還是陰著臉轉身大步追了出去,而愣在原地的那些員工們各個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砰!電梯里,溫染捧在懷里的箱子墜落在了地面,一雙細腕轉瞬間被封少傾狠狠的摁在了冰冷的電梯墻上:“怎么?在你那個好閨蜜那里待了一晚上就又想跟我打離婚了?”“這跟雨珊沒有關系!”溫染連忙說明,并憤然警告道:“封少傾,如果你是個男人,就不要找我朋友的麻煩,離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不要牽扯無辜,否則我們只能撕破臉皮!”“你覺得現在這樣還不算撕破臉皮?當著全公司員工的面兒要跟我離婚,想讓我難堪,是為了報復我吧?”一想到自己方才在員工們面前那么沒面子,封少傾不由的咬牙切齒,攥著溫染的力道也隨之加重了幾分。許是被他攥的痛了,溫染蹙緊秀眉越發的忍無可忍:“封少傾,一直在報復的那個人是你而不是我,這兩年來,你一直都在用仇恨的枷鎖禁錮著我,讓我心里也一直都在為聰聰的死感到自責內疚,可是你捫心自問,聰聰是我親手推下水的么?當時在場的明明還有你家其他傭人,你為什么不責怪別人反而把責任全部推在我一個人身上?”“是,聰聰的死讓你的若初很難過,她的離開也讓你很傷心,所以你賭氣的娶了我,把我當做你用來發泄悲傷的道具,這些我也都認了,可是兩年了,你也該發泄的夠了,而且現在你的若初回來了,既然你們兩情相悅余情未了,那我給你們讓位有什么不對?”“難道非要我被別人辱罵詆毀,還要忍氣吞聲繼續跟你過下去,看我活的如此卑微悲哀毫無尊嚴,這樣你才痛快么?”溫染揚起聲音,一口氣將壓抑在心頭的這些悲哀和憤怒的情緒都發泄了出來。看著她激動的泛紅了眼眸,封少傾眸底的寒色也沉了幾分,隨之犀利的問:“所以你這么想跟我離婚,到底是因為你心里覺得委屈,還是因為,你容不下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