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少傾其實已經默默在醫院這條走廊里默默等待了她許久了,他盼著她再出來,讓他能有機會再靠近她跟她說些什么,可是他盼了半天等了半天,到最后等到的,就是眼睜睜看著她被另一個男人擁入懷里的畫面。拳頭在身側默默的勒出了青筋,封少傾恨不得此刻沖過去揍扁了那個抱著她的男人,可是偏偏有一股怨氣在心底里蔓延開,最后他竟什么也沒做,只是冷漠的轉身走開了。而盛斯年,也在正好一分鐘的時候松開了溫染,多一秒鐘都沒有索求她,只是深沉的對她說道:“你先回去,我看著你進去再走。”“......嗯。”溫染訥訥的點了頭,然后慢慢的走回了孩子的病房里。盛斯年看著她進去關緊了那扇門,而走廊里也不再有那個男人的身影,他皺了皺眉,這才轉身進了電梯。回到病房里,兒子睿睿在病床上睡得很安穩,保姆顧姐也在陪護床上睡得很沉,溫染獨自站在窗邊。夜靜如水,她卻心亂如麻。方才盛斯年擁抱她的那一刻,她想過要推開他,畢竟她和他的關系還沒有到可以親密接觸的那一步,可是當她看到封少傾在不遠處目睹那一幕的時候,她卻放棄了掙扎,就那么任由著盛斯年足足抱了她一分鐘,那漫長的一分鐘,應該足夠他心灰意冷了吧!溫染這般想著,徹夜無眠......第二天早晨,孩子起床后狀態很好,沒有再發燒,身上的疹子也退了一些,溫染決定回公司去看看,于是她下樓來到醫院地下停車場里。可是她正走向自己的車子時,卻迎面看到一輛世爵跑車極速向她駛來,那飛快的車速讓她根本來不及看清車子駕駛室里的人。她只能下意識的快速朝一旁躲去,可是那輛狂野的跑車卻不肯放過她,直到把她逼退到一個死角,她實在退無可退的時候只好閉緊眼睛任由天命。可那輛車子在以索命的速度飛馳到她面前只差分毫距離的時刻,戛然而止!吱——車輪極速擦過地面停了下來,那刺耳的聲音仿佛震動了整個地下室,溫染的心也因方才的驚魂一刻揪的緊緊。當她再緩緩睜開眼睛時,才終于看清了跑車駕駛室里的那張臉:棱角分明的輪廓,如雕似刻的五官,剛毅的線條,獵鷹般銳利的神情......“封少傾~”看清了剛才那一刻想要她性命的人竟然是他,溫染愕然的聲音里不禁透著幾絲顫抖。而車子里,封少傾仍然緊攥著方向盤的手背青筋暴起,似是在拼命克制著自己,方才有那么一瞬間,他真的想要了她的命。以前他也聽人說過,愛情里總有一些極端的人,得不到所愛寧愿親手去毀滅對方,曾經他對那種極端的人嗤之以鼻。可如今,他竟也動了這份極端的沖動,而腦海里此刻揮之不去的,都是昨晚他親眼目睹她任由那個男人把她抱在懷里的畫面。溫染一時間僵在那輛方才向她索命的跑車前一動不動,此刻她覺得雙腿都是軟的,臉色更是慘白,心里一片寒意。那輛車里口口聲聲說愛她的人,今天卻想要親手置她于死地,多么可怕的男人,讓她更想逃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