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染只在醫院住了一天一夜后就打算出院了,她不想給封少傾多增添一份牽掛,畢竟航航還在醫院里正在接受術后的康復治療。同在一家醫院里,溫染再三斟酌后還是覺得自己該去看看那個孩子,不看生面看佛面,那孩子終究也是少傾的骨肉,因為愛他,她已經努力說服了自己不再去計較過去種種,放下恩怨,也是放過自己和自己愛的人?!皽厝??”只是,當溫染走進航航的病房時,林若初卻立即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一副不歡迎她的樣子:“你來做什么?怎么,是想來看看我的孩子死了沒有么?”“林若初,你這樣詛咒自己的孩子,心里好受么?”溫染不由的皺了皺秀眉,已然想到林若初此刻對她的敵意是為哪番,果不其然:“呵!當初不知道是誰見死不救的!”林若初冷笑,隨即憤然的指責起來:“溫染,如果不是你見死不救,不允許睿睿救自己弟弟,少傾也不可能被迫接受封景逸的腎,然后逼不得已拿出那么多股份給了封景逸,現在封景逸持有跟少傾一樣多的股份每天在集團里耀武揚威興風作浪,害得少傾每天都要忙著提防封景逸危害公司利益,這下你滿意了么?”“......”面對著林若初咄咄逼人的指責,溫染抿住唇瓣,其實對于這件事,她自己內心里也一直有些慚愧。正如林若初所說,如果她同意讓睿睿救航航的話,少傾就不會迫不得已的接受了封景逸提出的條件,尤其是這兩天里,她也知道了封景逸利用手里多了的股權變本加厲的與少傾作對給他和公司添麻煩,看到他每天那么辛苦,溫染心里真的不好過??墒侨绻貋硪淮危蛟S還是會這樣選擇,不是她自私的只顧自己孩子,而是她必須保證封少傾有一個孩子是健全的,畢竟,誰也無法確定航航做了移植手術后到底能延長多久生命?想到這,溫染不禁抬眸朝林若初身后的病床上看去,只見那孩子依舊是躺在床上昏睡中。她記得少傾跟她說航航的狀態已經好一些了沒有再整日昏睡,可現在已經臨近中午時分了,不知那孩子是早晨一直沒有醒還是醒來后又睡著了,單是從那張蒼白消瘦的小臉兒,溫染已然感覺到航航的身體應該還是很虛弱的狀態,心中默默嘆了口氣,隨即說道:“既然航航睡著,我就不打擾了!”溫染說著,便將她給航航帶來的玩具放到了一旁就想離開,林若初卻突然話鋒一轉,從剛才的指責變成了請求的口吻:“溫染,我能不能求你件事!”一聽到這個女人又要求她什么,溫染頓時眉心一緊,不由的轉回身去,下一秒就聽到林若初脫口而出了她要請求的事:“我知道你和少傾要復合了,我也不想打擾你們,可是航航剛做完手術,后面的康復治療也還需要一些時間,這段時間少傾每天在醫院里陪著我們,讓航航已經習慣了每次醒來就能看到爸爸,所以我想請求你,再多給他們父子倆一點時間可以么?就當是可憐可憐我的孩子~”林若初后面那句話的尾音有幾分顫抖,讓人聽起來就覺得很悲傷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