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麟笑了一下,道:“我明白。““但是我不在乎了。”若不是有這份刻骨銘心的恨,早在幼年時的那場車禍時,他就已經(jīng)死了。每每午夜夢回,他都會想起林阿姨的慘死,想起大哥至今躺在醫(yī)院里,恨得心臟都在滴血,恨得全身的骨骼都在作痛。他的深夢里永遠是一片血紅,那灼目的紅色中是林阿姨溫柔的笑容和哥哥溫暖的懷抱,讓他痛不欲生,讓他恨之欲死。他只想給自己愛的人報仇,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宋汀晚知道多說無益,便道:“過不多久,羅氏就是你的了。”羅麟?yún)s道:“不,是你的。”宋汀晚一愣,道:“我只需要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當初她出手,純粹是因為在羅麟的眼睛里看到了滔天的仇恨,推己度人,想要幫羅麟一把罷了。羅麟低聲道:“要是你想,羅氏就是你的。”宋汀晚笑道:“我不想。”她站起身道:“今天的事情你可以完美的解決,叫我來做什么?”羅麟微笑道:“你一手主導的大戲,不請你看看說不過去。”這不是實話,羅麟自己知道。他給宋汀晚打電話,只是想要宋汀晚來而已,仿佛只要她在,就算是天塌下來,他都不會怕。宋汀晚道:“羅麒接下來應該會針對你,自己小心。”“我知道。”羅麟道。時辭淵忽然伸手攬住宋汀晚的肩膀,問:“今晚想吃什么?”宋汀晚立刻就被拉走了注意力,道:“不是說回去吃么?”時辭淵道:“外面吃吧。”宋汀晚想了想:“唔......那我們?nèi)コ钥救蚝昧恕!睍r辭淵道:“你吃的完?”“吃不完啊。”宋汀晚眨眨眼睛道:“這不是還有你么。”時辭淵道:“我也吃不完。”宋汀晚:“可是我想吃。”“想吃就去吃。”時辭淵說:“剩下的就給明墟慕承望他們每人打包一點吧。”宋汀晚眼睛一亮:“這個主意好!”明墟慕承望:“......?”他們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噴嚏。羅麟看著親密無間的兩人,自嘲的笑了笑。時辭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里含著冰冷的警告,令人畏懼,羅麟?yún)s跟沒有看見似的,對宋汀晚道:“那我先走了。”“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