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丁尼亞冷冷道:“好?。∥业故且纯矗苷f出個什么花兒來!”時儼側身問:“人來了沒有?”“來了?!泵貢吐暤溃骸耙呀浽谕饷媪?。”“讓他們進來吧?!睍r儼說。眾人都有些驚疑——他們?哪個他們?會議室的門打開,時辭淵當先走進來,他仍舊是慣常面無表情的模樣,甚至沒有多看里面的人一眼。后面進來的人,卻是宋汀晚。她換了身衣服,臉色仍舊有些蒼白,像是一株不勝風雨的花。幾乎在她走進來的瞬間,眾人都怔了怔。尤其是杜少頌,他幾乎要以為在此時此刻,時光倒流,回到了二十余年前,他那時候并不坐在這個位置,而是第七席,那個姑娘走進會議室,站在首席的身后,對他微微笑一下,就好像整個春天的顏色都在這一笑里了。“......”杜少頌握緊了拳頭,冷靜下來,細看之下還是能看出兩人區別。宋汀晚和安輕夢的長相并不是十成十的像,只有一雙眉眼相似,她眉梢眼角帶著清冷,安輕夢卻藏匿著溫柔,在這一點上,兩人是截然不同的。如今坐在這個會議室里的人大部分都見過安輕夢,不乏有失態之人,時儼輕微咳嗽一聲:“時九,既然你來了,就自己說說看,為什么要帶走宋汀晚?”時辭淵面色淡淡:“我身為執法隊的隊長,當然要維護整個十二席的權益?!薄翱尚Γ 崩像R丁尼亞道:“你若真要維護十二席的權益,就該立刻將你身邊那個女人槍斃!”時辭淵看他一眼,平靜道:“如果她真的殺了人,我自然應該依法行事,但是她沒有sharen,我也不能濫殺無辜?!薄昂f八道!簡直是胡說八道!”老馬丁尼亞咬牙道:“依我看,分明是你和宋汀晚有些什么見不得光的關系,才讓你如此維護她!”時辭淵還沒有說話呢,宋汀晚先是一笑,柔聲道:“馬丁尼亞先生,話可不能亂說,我和他之間能有什么見不得光的關系?!蔽覀兘o白無罪戴綠帽子戴的光明正大,從來不遮遮掩掩好么?!澳氵@個毒婦!”老馬丁尼亞指著宋汀晚罵道:“你以為時九就能護著你?!他還沒有這么大的能耐!”“我以為時九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彼瓮⊥磔p輕咳嗽了兩聲,時辭淵立刻看向她,宋汀晚搖搖頭,繼續道:“我沒有sharen,當然不應該去死?!薄叭熘埃憧墒怯H口承認了的!”老馬丁尼亞斥道:“在執法隊,你親口認下了sharen罪,現在又改口了?!”“那時候認罪是我想要查出幕后兇手是誰的無奈之舉。”宋汀晚道?!芭??”時儼道:“照你的說法,這件事背后另有其人?”宋汀晚將放在包里的長釘拿出來,放在了會議桌上,所有人都看向了這枚長釘,宋汀晚道:“就是這枚釘子,穿過了蘇珊娜的胸口,結束了她的生命?!崩像R丁尼亞拿過釘子,手不停的顫抖,眼睛里渾濁的眼淚幾乎控制不住的要落下。宋汀晚抿了抿唇,道:“我可以證明蘇珊娜不是我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