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沈炎搖了搖頭。“不用?”郝平川愣了愣,道,“不需要說一下大概的情況嗎?”沈炎略微沉吟了一會兒,道:“其實我下午在給鼎豐堂醫(yī)院看風(fēng)水格局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郝平川夫婦對視一眼,一臉疑惑。“陳清河。”沈炎道。“什么?陳清河!你遇到他了!你知道陳清河跟我們的事有關(guān)系?”劉梅激動道。郝平川則是先有些激動,而后滿臉震驚之色。沈炎怎么知道陳清河和他們兩個有關(guān)系的!劉梅這時候也回過了神來,她愣愣的看著沈炎。沈炎淡淡一笑,道:“沒什么好驚訝的,醫(yī)易同源,一通百通,我看到陳清河便對他起了一卦。豈不料,算出來一堆亂七八糟的缺德事。其中就包括你們那一件。”“咕……”郝平川咽了口唾沫,見慣了大場面的他著實沒見過這種場面,他喃喃道,“那,那你知道多少?”沈炎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排骨,道:“都知道了,七星溝,討水,那陳清河誤解后報復(fù),這老東西。”郝平川和劉梅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滿是震驚。雖然沈炎說沒什么好驚訝的,但沈炎直接把他們老家的事給測算了出來,這讓他們怎么能不震驚!沈炎這哪兒是神醫(yī)啊,這是神仙啊!不過,沈炎雖然知道了,郝平川也打算再說一遍。這事憋屈啊。不光是他憋屈,他也為自己善良的老母親憋屈。他早就想找個人訴說一番了。很顯然,沈炎是個好對象。“沈炎啊,你即便是知道了,我也還是要說一下,不然叔心里難受。”郝平川給沈炎倒了杯酒,道。沈炎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郝叔請。”劉梅眼中閃過一絲感激。郝平川眼中含淚,道:“靜安市搞開發(fā),我老家七星溝也在規(guī)劃范圍,我老母親的墳地要遷,我是積極響應(yīng)號召的,反正老人家生前的時候,我們幾兄妹盡了孝,也就無所謂死后那些面子工程了。沒想到啊,就在我們要把母親的墳遷到公墓去的時候,陳清河來了。我們開始當(dāng)然以為他是騙子,但他說不是,他說是來報恩的。我們調(diào)查了一下才搞清楚,事情大概發(fā)生七八年前。那是一個很酷熱的大暑天,那個陳清河路過村子,他一路上又累又渴,正好我老母親在院子里翻曬谷子。陳清河就說討口水喝,我那老母親便讓陳清河坐下歇息,她去給陳清河端了一碗水出來。還在水面上特地撒了一些糠,避免陳清河喝得太急傷身。陳清河便記了我母親的好,說有機會的話,給她老人家看一塊好的陰地,能保子孫興旺發(fā)達,我母親也沒放在心上,一口水能有多大的恩惠,她老人家覺得陳清河太客氣了。”“不過我們還是太單純了。”劉梅說著嘆了口氣,“那陳清河不是來報恩的,而是懷恨在心,來整人的,原因就在那些糠上。”沈炎眉頭微蹙,道:“大暑天渴急了,撒糠是為了讓人邊吹邊喝,不要喝急水,否則的話,容易積痧,嚴重甚至?xí)廊耍透I久了的人不能拼命吃飯一樣,可惜,那陳清河不懂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