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哪怕你丟了性命也要將信送到!”這不僅僅關乎周揚,更與李家生死息息相關。“小的明白。”家仆意識到信中內容非比尋常,不敢疏忽,退出書房后立刻縱馬離開洛陽。......許國公府。“放肆,小小一個唐公府贅婿,竟然也敢當街傷我兒性命?李淵,你膽子真是不小啊!”宇文化及怒火中燒,拍案怒喝,眉宇間盡是陰鷙和兇狠。兩家自先帝楊堅即位時,便暗結仇怨。李淵更因多次政見不和,屢屢在天子面前進諫。奈何宇文家樹大根深,加上先皇駕崩,天子楊廣登基。如今的宇文化及反而如魚得水,統領滿朝文武。“父親,那廝好生囂張!不如我這就帶人去李宅,將李家眾人全都擒來?”宇文成都霸氣狂傲地說道。眼中盡是不屑。他的身邊站著手纏紗布的宇文承趾,眼中滿是怨毒和憤怒。“沒錯,父親,那廝根本沒有將我們宇文家放在眼里,甚至還出言不遜,說要取大哥的項上人頭!”“好狂妄的家伙,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幾分本事,竟敢要我人頭!”宇文成都冷喝道。說罷,轉身欲走,當即便打算帶人前往李宅。“慢著!”宇文化及制止道。“此事,不可魯莽。”“父親,那賊子如此欺人太甚,豈有容忍之理?!”宇文成都問道。他官至禁軍統領,更被當今圣上封為天寶大將軍。別說李家,就連洛陽文臣武將也根本不放在眼里。此刻聽聞有人膽大包天,出言不遜,自然要親自去教訓教訓。“如果此事傳到當今圣上耳朵里,你打算作何解釋?”宇文化及冷冷問道。“這......”“你們兩個以為這些年我真的是殺不了李淵么?就連楊廣也對他暗生不滿。可李淵終歸是先帝寵臣,如找不出個順理成章的由頭,如何能對他下手?”宇文化及久在朝中,深諳為官之道。天子都未輕舉妄動,更何況他這個丞相。“難道就這么忍了?”宇文成都愣神道。“呵呵,既然他想取你人頭,那就讓他跟你交交手啊。”宇文化及諱莫如深地笑道。“父親的意思是......”“去兵部,告訴他們,讓周揚通過三輪考核,我要讓李家當著天下人丟盡顏面,到那時,你也可以替承趾好好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原來如此,父親當真深謀遠慮,計謀過人啊!”宇文成都兩兄弟大笑道。到那時,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出手,甚至李淵吃了虧都找不到理由來聲討宇文家。“哈哈!你們兩個還得多跟我學學!”宇文化及笑容陰冷。“李淵,這次你就好好看著我送的這份大禮吧。”......兩日后。兵部第二輪考核。內容六韜三略。周揚走進兵部時,發現考官依舊是上次那人。對方看到自己后,微微點頭示意。至于其他參試者,對于周揚的態度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第一輪考核加上在兵部外胖揍薛航,都讓眾人見識到了他的本事。這個李家贅婿,似乎并非傳聞中那般不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