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致呆呆地望著周揚。出身四大門閥,雖比不上楊如意那般金枝玉葉,但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富可敵國的千金大小姐。平日里從不會有人膽敢冒犯她半分,如今破天荒的放下身段說出女兒家難以啟齒的事情,已是不易。誰料周揚不僅反應冷淡,甚至還出言拒絕。這和羞辱有什么區(qū)別?若不是為了救哥哥與宋閥門人,又怎會陷入如此不堪的地步。一時間,委屈,無助,恥辱紛紛涌上心頭。兩行清淚更如涌泉般順著臉頰花落。“誒誒,你別哭啊。”周揚有些慌了。他倒真不是有意戲弄的,只是不想出手而已。宋閥的人死了跟自己有什么關系?可看宋玉致那梨花帶雨的模樣,不免有些歉然。等等......她哭是她哭。跟我何干?我又沒做什么!周揚頓時打消了內(nèi)心的惻隱之心。再說誰叫宋師遠那蠢貨充好漢的,沒那個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最終害人害己。一旁的秀珠看著有些不忍。拉著周揚的衣角輕聲說道:“周公子,要不......我們還是幫幫他們吧?”“我?guī)退麄儯钦l去幫你的主子?”周揚淡然道。“只要我們不暴露身份,應該沒有太大問題吧?”秀珠試探道。哪知道周揚還未發(fā)話。宋玉致忽然嬌喝道:“不用了!我宋閥從不委曲求全!今日就當我看走了眼,還以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原來也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罷了!當真是丟天家的臉!”她朱唇緊咬,眼中滿是幽憤。嘿?周揚睜大了眼珠子。這口鍋來得還真自然啊!合著不幫還是天大的錯是吧?本來他心底還是有那么一絲絲想拔刀相助的沖動。現(xiàn)在倒好徹底澆滅。“沒錯,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君子,本就是個小人。”“你!”宋玉致氣得指節(jié)發(fā)白,嬌軀微顫。就在這時,忽然出現(xiàn)兩道官兵的身影,直接將她抓住。“你這個娘們兒還想跑?膽敢冒犯宇文化及大人,今天誰也跑不掉!”說著,他們便將宋玉致帶到了都尉面前。都尉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生得還真是俊啊?今晚帶回營中,等我享受之后,再犒勞眾位兄弟。”“是!”其余官兵立刻露出興奮的神情。此時,宋師遠和宋閥家衛(wèi)已被盡數(shù)擒住,個個身上帶傷。或輕或重。宋師遠聽聞有人想欺辱自己妹妹,頓時怒不可遏。“混賬!你有種沖我來!別碰我妹妹!”砰!都尉直接一拳掄在了宋師遠的肚子上。后者立刻露出痛苦的神情,連話都說不出來。“我知道你們是宋閥的人,可那又如何,膽敢無視宇文化及大人,這就是下場,將他們?nèi)紟Щ厝ィ 倍嘉久鏌o表情。看那模樣,也知道平日里做了不少欺男霸女的事情。此刻根本沒有半分愧疚和廉恥。宋玉致眼見大勢已去,心中無比的絕望,抱著最后一絲幻想,她轉(zhuǎn)頭看了眼坐在角落的兩人。可是對方壓根沒有任何出手的想法,果然......自己早就該想到的,天家之人又怎么可能對天子倚重的宇文閥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