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過后的顧易檸穿著一條白色的吊帶睡裙下樓。傅寒年坐在餐椅前,等候她多時。桌上已經備好一大桌菜,其中還有兩只澳洲蟹,大閘蟹,鮑魚,扇貝,生蠔……傅寒年睨著她今天特意穿的這條吊帶真絲睡裙,蝴蝶結的吊帶設計,掛在她白皙如玉的肩上,肩膀上的確有一處清晰的傷痕。平時顧易檸在家一般都穿棉質睡衣,很少在他面前穿吊帶。今天的顧易檸,果然和往常不太一樣。“等很久了吧?”顧易檸優雅的落座在傅寒年對面。傅寒年輕輕嗯了一聲,將一只蝦夾到她碗里:“吃吧,都是你愛吃的,特意為你準備的。”“你不是都忘記我了嗎?突然對我這么好,我還真不適應。”顧易檸低頭去剝蝦。她優雅的動作慢條斯理。全然沒有對傅寒年的話產生一絲懷疑。畢竟,就算長的再相似的兩個人,喜好也不會完全相同的。傅寒年握著手中的餐具,神色凜然,一股駭人的寒氣,源源不斷的朝對面的女人逼近。“你到底是誰?”傅寒年將刀叉往餐盤里一丟,徹底喪失了耐性。剝好蝦的顧易檸將蝦遞給傅寒年嘴邊:“老公,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問我這個問題?”“把這蝦吃下去。”傅寒年捏著她的手腕,將她手中的蝦轉向遞到她嘴邊?!拔医o你剝的,我吃海鮮過敏。你可能忘了?!鳖櫼讬幇盐r放下,用餐巾擦拭了一下手指。“……”傅寒年?!澳銗畚覇幔俊备岛陠?。他想賭一把。如果是他多慮了,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彌補他今天對眼前自己妻子的猜忌。但如果他賭贏了。這個試圖冒充顧易檸來到他身邊的女人,死期也就到了?!皬U話,我當然愛你啊?!薄澳悄惆堰@蝦吃下去?!备岛陱妱莸拿钏??!澳憬裉焓窃趺戳寺铮乙换貋砟憔瓦@個態度,現在明知道我過敏,還讓我吃這個。”顧易檸有些發怒,蹭的一聲從餐椅上起身:“我不吃了,要吃你自己吃?!备岛旮惺艿剿那榫w波動很大。他也在懷疑自己該不該繼續懷疑下去。但劍已出鞘,收不回來了。傅寒年起身一把拽過她的手腕,扼住了她的下顎,將那只蝦塞進了她口中,并強迫她吞咽了下去。“傅寒年,你竟然這么對我。我再也不想看見你?!鳖櫼讬幍难蹨I奪眶而出,再吞咽下那一只蝦后,憤怒的雙眸冷瞪著傅寒年,然后狠狠的推開了他,轉身便往外走。走到門口。一排人氣勢洶涌的站在大門口。厲風,小七,溫尋,陳媽,管家,還有幾個保鏢……一眾人齊刷刷的擋在大門口,擋住了顧易檸的去路。傅寒年的手中多了一條項鏈,是剛才借著給‘顧易檸’喂蝦的時候,從她脖子上扯下來的。其實她醉翁之意并不在酒,如若有人想要查到顧易檸的海鮮過敏史也是輕而易舉,但想要仿造一條他專門獨家定制的項鏈卻絕無可能。FG珠寶首席設計師桑菱設計的珠寶,不可能有人能夠仿造出第二條。他從這個女人脖子上扯下的這條項鏈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