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今地,此時此刻,她不光來了。甚至還讓他身邊的這個男人,接二連三的橫壓當場,逼得他整個安家此刻都瀕臨絕境!這一記將.軍,讓安德海追悔莫及的同時,也讓他不得不要轉變態(tài)度,以便爭取在這時刻,給整個安家,博取一線生機。故而,醞釀許久的安德海,囁嚅一句后,再度出聲,沉聲低語道,“葉先生,我知道你今天和安寧丫頭來,無非就是想出一口心頭的惡氣。”“現(xiàn)在婚禮被你們砸了,人也被你們打了。”“我們總歸該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商量一下,怎么樣才能讓這整件事情,回到它最初的樣子吧?”葉軒轅好奇,“我聽不懂你的意思,還請安先生明示。”“眼睛。”安德海說到這里,頓了頓,然后指向稍遠處剛被安母攙扶起來的安若雪,面無表情道,“我家若雪,當年出于對光明的渴望,所以不得以‘借用’了安寧丫頭的角膜幾年。”“既然現(xiàn)在安寧丫頭找上門了,那這‘角膜’,我就大不了再安排一場手術給她重新裝回去。”“但前提就是,我希望安寧丫頭也懂得投桃報李,主動撤銷對我家若雪、以及我安家的指控。”“只要如此。”安德海摸摸鼻子,繼續(xù)振振有詞道,“我就還可以以叔父的名義,從安氏資產中拿出一筆錢,作為安寧侄女這幾年來的補償。”眾人,“······”這句話,什么概念?就是將已經移植到安若雪眼中的角膜,活生生重新切下來,再安回到安寧的眼睛當中。先不論這種手術難度系數(shù)頂天,極度影響移植器官的活性,到最后很有可能直接壞死,使她們兩個人都將永無天日。況且這種操作,簡直有悖人倫道德,根本在醫(yī)學界就毫無先例!這種話,也只有此時此刻為求自保的安德海,才說的出口!嘩啦啦······這話一出,葉軒轅都還是沒率先回應,全場沸騰。安德海身后剛剛安定下去的安母當場就是跳腳大罵,直言安德海這禽.獸,簡直枉為人父。尚且還處在驚魂未定中的安若雪,更是霎時面如死灰,渾身上下都在戰(zhàn)栗發(fā)抖。安寧也渾身一震,突然狠狠握住葉軒轅的手臂,左右來回重重的搖頭。很顯然,她雖然也極度渴望光明。但是她不愿意自己曾受到過的痛苦,再一次發(fā)生在別人的身上!哪怕那個人是安若雪!葉軒轅正色,回握住對方,隨后沒正面回復安德海,只是忽然看向趙信,微微瞇眼,寒意迸現(xiàn),“還記得,我經常提到過的一句話嗎?哪怕——”余音拉出,猶如怒目金剛的趙信,一邊提刀轉身,一邊憤然接話,“哪怕這世道,已經爛成了一座糞坑,但,也不是我們甘愿去吃屎的理由!”短短一句話,一針見血,人人動容!尤其是還在為這個近乎滅絕人性的提議,感到沾沾自喜的安德海,陡然如遭電擊。等如遭重創(chuàng)似的連退好幾大步,一道犀利的刀鋒,幾乎同時,已經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同理,你這老東西是chusheng,但我們沒理由,選擇成為跟你一樣的chusheng!”一語落定,葉軒轅點頭微笑,牽著安寧,從趙信身旁淡淡走過,“這家chusheng都抓了,依照刑律,今日處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