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拭眉也不說太多,朝他看了一眼,道:“所以,我盡量幫你穩(wěn)住毒發(fā)的癥狀,然后你自己想辦法拿到毒的樣本。我如今是對癥下藥,但想從根源上解決,還是要找到原毒。”躺在床上的男人終于吭聲:“什么時候能給我穩(wěn)住?”“至少也要七日吧。”柳拭眉答道:“按現(xiàn)在這個速度,能夠讓你恢復(fù)如常,并且能夠養(yǎng)起來體力去辦事,至少也要七天。”鐘浪沉默了一會兒,道:“有勞。”顯然,是同意了柳拭眉的安排。遲疑了一會兒,他倒是多嘴問了句:“你的臉怎么受傷了?”柳拭眉挑眉,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在意地笑了笑,答道:“今天發(fā)生了一點小事,弄了兩個雜碎,不小心弄傷了。”鐘浪微微詫異,在她臉上觀察片刻,但還是沒有多問。柳拭眉也不想多說,不再多留,與蘭婆婆交代了一些鐘浪的飲食需要注重的點,還有吃一些什么食物,靠藥療加食療保護五臟六腑。鐘浪也聽得很仔細。說完后,柳拭眉就準(zhǔn)備離去:“我抓好藥,讓人把藥送過來,你喝完藥再睡。明日一早,我會再過來看情況。”“多謝。”看得出來,鐘浪不是一個多話的人。柳拭眉的目光落在他放在床里面的那柄劍上,心里盤算著:這人肯定是動手多過于動口。那把劍并非什么一看就讓人看出來很名貴的寶劍,劍鞘古樸甚至普通到了極點,劍柄上也沒有任何華麗的雕刻。一柄鐵劍插在木制劍柄上,做工粗糙,看上去像是手殘黨的手作作品!像極了鐘浪這個人!明明五官長得不差,但不修邊幅,頭發(fā)亂糟糟地披散著,胡茬遍布滿臉,粗略估算至少也有一個月沒刮胡子了。那身衣裳更是,她家傻狗子身上到處蹭臟,好歹還穿得端端正正的,可鐘浪這身衣裳,東破一塊西扯一片。應(yīng)該在中毒之前經(jīng)過一場廝殺!想到這個,柳拭眉又頓住了腳步,轉(zhuǎn)過頭回來,問:“你身上的傷,沒問題嗎?”“上過藥了。”鐘浪的回答很簡潔。這意思就是不用管。“換藥叫剛子幫你。”柳拭眉點點頭,回梁府。她一個人走在路上,并沒有驚慌什么的,但走過某個拐角的時候,心中忽然一動,回過頭看了一眼。空無一人,僻靜如常。“奇怪了。”柳拭眉回過頭,擰眉低喃:“我怎么感覺有人一直盯著我?”為此,她干脆故意在附近多轉(zhuǎn)悠了幾圈,回梁府也不走平時走的那處后門,而是尋了一處墻頭,打算跳墻而入。可她左肩受了傷,想fanqiang幾乎不可能!抿了抿唇,她內(nèi)心無語地又在附近拐了兩圈。跟在她后面的那道影子對她的行跡不解,卻也一直沒有露面,默默地跟隨她,直到她從側(cè)門進了梁府,身影消失到看不見為止,隱藏在暗處的身影才終于離去。柳拭眉回府后,去藥房給鐘浪抓了藥,又把臉上的傷口遮掩起來,來到梁怡的院子。梁怡正在院子里練劍,少年身姿朗朗,比起他平素的吊兒郎當(dāng),出劍是快準(zhǔn)狠!見柳拭眉來了,他沒有收劍,反而還把剩下的劍招都練完,才停下來。“妹妹怎么這么晚了還過來,有什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