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蝶谷。養(yǎng)了幾日之后,梁怡能下地了。毒還沒有完全清除,但他活潑好動的性子,悲催地躺幾天后是徹底躺不住了,吩咐隨從將自己送到柳拭眉這邊來。柳拭眉對他是無語的:“九哥你都這樣了,還折騰個什么勁兒?好好待著不行嗎?”當然,感激更多一些。畢竟,梁怡是為了去救她,才會被甘露露給毒了的。“我可比不得你,宜靜宜動!”梁怡臉色有些白,但還是那副模樣,沒有半點穩(wěn)重。說著,也笑了,道:“話說妹妹,這一次敦愚王要與你分開這么長時間,那只吃醋成精的醋壇子,怕不是得瘋了?”哪壺不開提哪壺!柳拭眉心里煩著呢,被他這么戳心傷,頓時惱了:“九哥,目前局勢對他已經(jīng)很難了,你能不能別幸災樂禍呀!”“行行行!”梁怡早就看透了自家妹妹的本質(zhì),道:“我知道你心里都被他塞滿了,像養(yǎng)寵物似的,一根毛都不想讓別人碰!我也就開開玩笑,逗你開心嘛!”“話可不能這么說。”柳拭眉確實被逗樂了。心道:“誰家能把寵物當老公,還給他生孩子的?”她頓了頓,傷腦筋地道:“我已經(jīng)好些日子沒見他也便罷了,只言片語都沒有。”那封信她還惦記著,吩咐墨兒去觀察打探,能不能偷回來。但慕將離其人,那叫一個足智多謀、滴水不漏,根本不是墨兒鉆得了空子的!見她這么說,梁怡愣了愣,想到那一日皇甫令堯來跟自己說的話,給她出了個主意:“七叔不是隔兩日就會上來探望你么?你寫信托他帶去給妹夫、妹夫給你回信的時候,再托七叔帶進來不就好了?”越想,越覺得自己聰明,洋洋得意地道:“藥君雖說是咱們的恩人,但怎么說都是外人,我就不信自己人和外人之間,七叔會選擇外人!”這點,他還真的說對了。梁家人都護短,這個短,又得看親疏關系。譬如自家人,肯定是直系親屬最親、直系親屬中又更親閨女一些!柳拭眉與女婿,當然是柳拭眉更重要。但女婿與恩人,那還是女婿比較親,不是么?他的提議立即讓柳拭眉茅塞頓開:“對啊,我怕不是一孕傻三年,這么簡單的辦法都想不到!”她一刻都不能等了,道:“墨兒,趕緊給我備筆墨,我現(xiàn)在就寫!”見她不是自己進來時候的愁眉苦臉了,梁怡也松了一口氣。墨兒將筆墨準備好了拿過來,梁怡問她:“墨兒,藥君此時在哪兒呢?”“在藥房那邊,跟祁老在準備給九公子解毒的藥呢。聽說明日還要再給你做一遍清毒,是不是啊?”墨兒一邊擺放文房四寶,一邊說道。柳拭眉剛才給梁怡診過脈的,聽墨兒這么說,便道:“九哥的身子被這種毒弄得有點虧,再清毒一遍,約摸沒事了。但還是要靜養(yǎng)十天八天、好好進補,將虧空給填回來的。”梁怡倒不甚在乎皮肉之苦,聽說慕將離忙著呢,他進了正題:“妹妹,藥君有讓你休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