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娥撲上前就想去搶那檔案袋,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兩個警察從外面推開了。其實早在兩個保鏢來醫(yī)院之前,顧余諾就已經(jīng)報了警。柳玉娥也順利地被帶走了,跟著一起去警局的還有那兩個保鏢。病房內(nèi)瞬間安靜了下來。顧余諾進(jìn)去的時候,顧永貴正拿著那份DNA鑒定報告看著?!笆迨濉!鳖櫽嘀Z在病床邊坐下,見爸爸這副模樣,她心里也不大好受。“你這次出事……其實并不是意外吧?”顧永貴并沒有抬頭看她,目光仍舊停留在手里的鑒定報告上。但他的不否認(rèn)就代表了肯定。顧余諾輕輕地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叔叔,不管你相不相信,余諾出車禍這件事也不是一場意外?!薄拔椰F(xiàn)在已經(jīng)掌握了一些證據(jù),可以證明您女兒的死跟柳玉娥和她的前夫脫不了干系?!薄翱墒牵虢o他們定罪,還得需要更多的證據(jù)。”“原本這件事我并不想把叔叔您牽扯進(jìn)來的,可是柳玉娥太心急了,她已經(jīng)忍不住開始對你下手了?!薄坝嘀Z曾跟我說過,這個世界上,你是唯一一個真心對她的人。”“我想,她若是在天有靈也一定不希望你出事?!薄白鳛樗呐笥?,我不能坐視不理,可是柳玉娥一再阻止我跟您見面,所以我才會以這種方式讓您知道真相?!鳖櫽嘀Z發(fā)現(xiàn),爸爸捏著報告的手都在顫抖。她本能地握了上去。顧永貴的眼睛已經(jīng)蓄滿了眼淚,當(dāng)淚水滑落臉頰落在紙上時,他突然哽咽道。“諾諾死后,外面也在傳一些流言,可我一直都不愿意去懷疑她!”“我以為,她就算再貪財,再心狠,應(yīng)該也做不出謀財害命的事兒!”“我沒想到她竟然……竟然這么惡毒!”“我可憐的諾諾,我對不起她,我更對不起她媽?!薄八龐屪屛艺疹櫤盟?,我沒有做到!”顧余諾在顧父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安慰道。“這不怪你,真的。誰都想不到柳玉娥的心腸竟會這么狠。你這么老實善良,不愿意懷疑她也是正常的?!鳖櫽蕾F突然又問。“明昊的生父是柳亮吧?”答案雖然殘忍,可顧余諾不得不回答:“是?!鳖櫽蕾F哭著哭著突然又笑了出來。“其實,我早就懷疑了。他從小就長得不像我,也不像她媽。是我一直在自我催眠,不愿意面對現(xiàn)實。”“我這一輩子簡直活的就像一個笑話一樣!”“我簡直是養(yǎng)了一頭狼在身邊,我辛辛苦苦地將她跟別人的兒子養(yǎng)大,卻最終害的自己的女兒尸骨無存。”“我……我已經(jīng)沒臉再繼續(xù)活著了!”顧余諾最害怕的還是來了,她就怕爸爸會想不開,于是紅著眼眶勸說道?!笆迨?,你不能想不開?!薄坝嘀Z到現(xiàn)在可還死不瞑目呢,她的仇得報!那些害她的人必須得繩之以法!”“叔叔,我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還有,余諾的兩個孩子到現(xiàn)在都還沒找到,這一直都是她的一塊心病?!薄叭羰怯幸惶欤⒆诱业搅耍迨迥羰沁€活著,孩子就有一個家,可是您若是不在了,孩子就只有被送進(jìn)孤兒院的下場了。”顧余諾之所以這樣說,無非就是希望爸爸能夠想開點(diǎn)兒,哪怕是為了找到兩個外孫,他也要堅強(qiáng)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