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錦川在聽到符特助匯報的內容后只是下意識地挑了下眉毛。“她還問什么了?”符特助踟躕片刻,回道:“……沒有了。”閻錦川的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地輕叩著,像是在期待什么。可符特助的回答卻讓他臉色一暗:“出去吧。”符特助點頭,剛轉身卻又被叫住。“安排你那事兒,有什么進展嗎?”符特助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老板說的事兒是何事。“柳亮那律師已經被我們收買,不過,他說柳亮太精明了,說的話并不十分可信。”“而柳玉娥的那對兒女好像對他們父母拐賣孩子這件事并不知情。”“他現在已經把大半的精力都放在了柳玉娥身上,從這個女人身上下手比較容易一些,他讓我們等他的好消息。”閻錦川聽后沉默了數秒,直接吐出了一句十分冷酷的話。“必要時,可以采取一些非常手段。”符特助卻覺得沒那個必要。“馬上就要二審了,著急的可是他們,我們其實只用等就行了。”閻錦川倏地抬眸,向來冷清的眸子在此刻又多了幾分凜冽,它就那么直直地落在了符特助的臉上。符特助吞咽著口水,顯然知道自己是說錯話了。“好,我這就去辦。”他實在想不通,老板為何這么著急處理這件事,明明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坐收幾座城池,他卻非得勞民傷財地去搶。顧余諾并沒有登機。在得知第二天就是蘇老爺子的忌日后她若還是義無反顧地去劇組拍戲,那她也就太沒良心了。雖然她并不是真正的蘇上景,可是她有義務替她盡孝道。回到老宅時,閻老爺子正在院里散步,小乖和阿飛正在嬉耍玩鬧。“媽媽!”三個家庭成員見到她的反應,一個朝她飛奔而來,一個迅速地鉆進了狗窩,一個則朝她和善地笑著。傭人從她手里接過行李箱和手提包。她則抱起小乖朝老爺子走去:“爺爺。”老爺子問道:“不是要去拍戲嗎?怎么又回來了?”顧余諾不好意思地解釋:“最近太忙了,忙的差點兒連我爺爺的忌日都給忘了。等明天給我爺爺掃了墓,我再走。”閻老爺子突然哎吆了一聲。“瞧瞧我這老頭子的記性,你若不提我還真就錯過你爺爺的忌日了!這個老陳,也不知道提醒我!”閻老爺子畢竟年事已高,記性變差也情有可原。去年蘇老爺子的忌日還是管家老陳提醒的,今年可能是連他也給忘了。“你回來的好!”“不管再大的事情、再重要的工作都應該先放放,你爺爺的忌日最重要。”“他活著的時候最疼的就是你,明天所有蘇家人應該全都會去給你爺爺掃墓,你若不去不是落人話柄嗎?”閻老爺子說的沒錯,顧余諾也正是考慮到了這個原因所以才跟《許你》的導演請了假。“爺爺說的是,平時沒時間也就罷了,每年我爺爺忌日那天我必須得到場。”閻老爺子欣慰地點了點頭。“嗯,我陪你一塊去。”顧余諾在家吃過晚飯后便帶著小乖出去遛彎消食去了。等他們在外面走了一圈,回來時正好碰見也剛到家的閻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