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這就去將夫人帶回來。”
“不必了。”顧景川沉了一口氣，靠在墻壁上，“先帶我回病房。”
看著他，下人愣了一下。
上次夫人遺體被帶走，顧先生瘋了似的滿風(fēng)城找。
今天這是怎么了？
這么冷靜？
雖然詫異，但下人不敢多嘴詢問，只是按照吩咐將顧景川送回病房。
蘇念死了，顧景川以為他會崩潰，會發(fā)瘋，會徹底頹廢，可是他竟然沒有。
他異常冷靜。
顧景川養(yǎng)好傷，已經(jīng)是一個月后的事情了。
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并不是休息，而是徑直進了地下室去見蘇婉。
上次從爛尾樓回來，顧景川沒有將蘇婉直接交給警察，而是先關(guān)進了自己的地下室。
此時，顧景川在蘇婉對面坐下，他將水果刀放在蘇婉面前，而后又將一堆尖銳的玻璃碎片放在蘇婉面前，“這些都是你用在念念身上的，選吧，你先嘗試哪一種？”
蘇婉看著這些東西，身子抑制不住的發(fā)抖。
顧景川這是打算，將蘇念受過的傷害，如數(shù)還回來，讓她一遍遍嘗一下？
意識到這些，蘇婉身子抑制不住的發(fā)抖，恐慌的向后退縮。
“顧景川，你這是故意傷害，是犯法的，會坐牢的！”
顧景川把玩著水果刀，輕嗤冷笑，“我都沒想過活著，坐個勞怕什么！我要你欠下念念的，全都還回來！”
蘇念這八年遭受的一切，他要蘇婉一筆一筆的還回來。
連本帶息的還回來！
當(dāng)他替念念清算完這些東西，他才有臉去見她。
“你，你……”
“既然你不愿意選，那我?guī)湍氵x擇好了，先挖眼？”顧景川薄唇微勾，手卻猛地用力，啪嗒一下水果刀拔了出來，刀刃泛著隱隱冷光，“按住她。”
“是。”
“不要，景川……景川求求你，放了我吧，景川。”蘇婉跪在地上，頭重重磕在地上懇求著。
然而沒人聽她的哭喊，只是機械的將她按住。
“啊！！！”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蘇婉眼角有猩紅的鮮血在流淌。
被人硬生生剜走眼睛，這種痛苦常人難以忍受。
蘇婉此刻疼得面色發(fā)白，躺在地上抑制不住的發(fā)抖。
“顧景川，我要告你，告你故意傷害，我要你坐牢！”
顧景川擦拭了一下滿是鮮血的水果刀，不屑地笑了笑。
他說過了，他都沒想活著，這個蠢貨還叫囂著要他坐牢？
噗！
顧景川伸手摸起玻璃碎片，手指扎了一下，鮮血呼呼直冒。
“嘖，這么快，會不會扎起來沒有痛苦？”
“顧……顧景川，你別過來，別過來。”雖然看不到，但聽到聲音，蘇婉很清楚自己面對的什么。
她恐懼地從地上爬起來，像是無頭蒼蠅一般亂撞。
“我要離開，我要離開這里。”
“放心，我不會送你離開，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嘗夠了念念所嘗的苦！”顧景川咬牙，眼底一片猩紅。
他大手一揮，下人將在地下室瘋了一般想要逃出去的蘇婉又拖了回來。
“啊……啊……顧景川，你混蛋，顧景川，我不會放過你的。”
當(dāng)玻璃扎入蘇婉的身體，疼痛讓憤怒不已，嘶吼著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