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著溫暖方向招手,溫暖剛走過來,就被左修霖長臂環住腰肢,摟入懷中,“許呦,你應該懂得。”
盡管許呦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他還總是猝不及防的給她當頭一棒,一瞬間,她心痛的幾乎無法呼吸,眼前他邪肆的俊顏,更諷刺的讓她震痛。
許呦霍然起身,邁步繞過茶幾,隨手端起一瓶酒,對著左修霖的頭頂,傾瀉而倒,冰涼的酒水,嘩嘩而下——
左修霖笑容凝滯,漸次陰沉。
大半瓶酒全倒完了,許呦一扔開酒瓶,冷道,“我不懂?!?/p>
許呦正要轉身,身側忽然一道氣力扶上,繼而手腕被鉗住,左修霖傾身一把將她按進沙發,高大的身形壓覆的同時,另只手也扣住她后腦,“不懂?那簡單,做做你就懂了,反正也是你自己送上門兒的……”
“胡說八道,是你媽媽讓我來的!”
“那不過是借口?!弊笮蘖厝鐞耗У驼Z,俯身就堵住了她的唇,發狠的氣力極大,似化身如狼要將她拆裹吞腹。
許呦氣的渾身發抖,劇烈的掙扎,卻根本抗衡不過,一想到還有人在旁,還是一個和他有過復雜關系的女人時,許呦就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恥。
左修霖輕而易舉的扣住她雙臂,高舉過頭頂,更加粗暴的噙堵著她的唇。
溫暖尷尬的站在一旁,目瞪口呆。
許呦被扼制的大腦缺氧,悲憤和羞辱交織,她卯足全力狠踹向左修霖小腿,在他吃痛的間隙,掙扎著脫身,并在起身的一刻,揚手扇了他一記耳光,“混蛋!”
左修霖輕緩的扶著被打的臉頰,冷笑更殘獰,“才知道我是混蛋嗎,那你呢?喜歡上一個混蛋,你又算什么?”
許呦驀地愣住。
“你還喜歡,甚至還愛著我吧?!弊笮蘖貎A起身,走過去捏起了她的下巴,“向來公私分明的你,三言兩語就把未上市的新品設計交給我,外泄造成損失也在所不惜……”
左修霖咂摸著冷嗤,“用情還挺深的,就是有點犯賤了……”
“左修霖!”
許呦憤然撥開他,感覺整顆心都被挖空了,“對,你說的太對了,是我在犯賤?!?/p>
左修霖笑了,但那笑容令人渾身發寒,他定定的看著許呦,“知道我為什么要分手嗎?玩膩了只是一方面,是我實在受夠你了,不過成年男女的你情我愿,你卻弄得那么正經,隨便的一個戒指,都要當真,還跑來問我……”
他越說越笑,越笑也越冷,“多他媽幼稚,許呦,你都多大了,當初席衍甩你時,你也這樣過嗎?你還真是有意思啊?!?/p>
許呦如墜冰窖,左修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竄入體內的一把銳刀,剜挖的遍體血肉模糊。
她即使是用了全部的氣力,也遏制不住渾身的顫動,聽到他說這些,她本以為自己會震怒,像剛剛那樣憤懣失控,但沒想到,她竟然什么都沒說,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她是真體會到了。
愛錯了人,原來會是這么可怕。
十七年了。
她掏心掏肺和他從認識到現在這么多年了,才終于明白,是自己一時豬油蒙了心,是自己眼瞎,看錯了人……,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