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呦閉了閉眼睛,再看向方教授時,清麗的面容憔悴,“治愈的可能性有多少?”
“這個……最近我們正在研究一種新的治療方案,主要是利用培植干細胞,但是要先確定毒素的類型,但當事人廖東興已死,這就死無對證了,我這邊技術團隊已經在加進分析,可類似的毒素近千種,這就需要時間,而病情發展又分秒必爭……”
許呦記得聽過錄音,當時在場的,除了已經死的廖東興,還有廖江城,而且他們又是親父子……
許呦呼吸沉了,“是不是現在只要確定了毒素類型,他的病,就能治愈?”
方教授道,“只要類型種類確定,對癥下藥,治愈幾率必然大大提升,加上我們這邊團隊……”
許呦腳下絆倒什么,跌倒時男人的佩劍直逼近前,鋒銳的劍刃劃過她衣襟排扣,蹦飛的扣子落地,聲音清脆。
“我認輸。”她放開了手中的佩劍,摘下了防護面具。
她額頭沁著薄汗,短發隨著面具摘落飄逸,臉頰也帶著悶出的微紅,左修霖凝著她,喉結上下動了動。
“我剛說過,輸了是有代價的。”他移劍也摘去了面具,朝著她伸出手。
許呦搭上他手,剛一起身,男人手上氣力一緊,將她整個人攏進懷中,他低眸聲音磁性,“是不是該愿賭服輸?”
“什么代價?”
他沉沉的睇著她,“先說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落下眸,長睫遮下眼底的情緒,“有空話,想和你好好談談。”
“是關于公司?”左修霖微俯身,呼吸掃過她精致的容顏,聲音仿佛含了刺兒,“怎么不找那位向你求婚的席總了?他不是向來對你有求必應嗎。”
許呦心口微緊,從他懷中避開,“能好好說話嗎。”
他眉心微緊,將佩劍扔給了芮沉,轉身時隨手松開衣扣,再睇了芮沉一眼,芮沉會意,和周特助先行出了場館。
許呦也目光睇向阿諶,示意讓他先出去。
只剩下了他們兩人時,左修霖道,“要談什么?”
許呦坐去了一側的休息椅,單手托腮,要談什么,其實她想談的很多,比如,他患病真相為什么要瞞著她,這是不是分手理由,為了救她卻一人承擔這么多,這是源于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還是因為……
太多了,她想談的太多太多。
但是,他都已經忘了。
她深吸口氣,忍了忍發緊的眼眶,“為什么對我有這么大的敵意?”
“你都不會自我反省嗎。”左修霖脫下擊劍服,深色的短袖襯著勻稱的身形,“整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為伍,能得到什么?”
“他們能幫你守護住公司?呵。”左修霖諷刺的冷笑。
許呦緊眉,“你就是這么想我的。”
她有點費解,為什么左修霖對這些這么執著,而且,她什么時候和男人們……算了,已經沒必要和他計較了,她說,“所以,你個人對我有成見,遷怒到了兩家公司上,是這樣嗎?”
左修霖不喜她這種口吻,“搞清楚,現在是你來求我,求人該用什么態度,需要我教你?”,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