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五十五次。”左修霖更正了下。
許呦徹底懵了,“這、這怎么算的?”
“我這已經打折扣了,只算了半年的,還沒算這倆月的呢,而且是按一晚上三次,正常的話,比這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左修霖余光睇了她一記心領神會的眼色,端酒喝了一口。
許呦,“……”
“那這么說的話,我是不是還應該謝謝您?”
左修霖點點頭,“嗯,可不是唄。”
酒保都聽不下去了,這位先生真是……好吧,有錢人器大活好,別人羨慕不來,他還是安靜的調酒擦杯吧。
“我真是謝謝您列祖列宗啊!”許呦嗡的聲大腦都氣麻了,她怎么就忘了呢,左修霖本性就像個流氓,經商這些年,整日穿著西裝革履裝的像個人似的,險些都讓人忽略了他‘惡劣’的本性。
左修霖持續的笑容加大。
許呦深吸口氣,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她不能和混蛋動怒,也不能和混蛋計較,她理了下思緒,再說,“可我記著您曾說過,不想辣手摧花,何況咱們認識這么多年,你這樣……不太地道吧?”
“以前是以前,清心寡欲時間久了,放著一盤好菜也不想下嘴,但人吧,就怕嘗試,這一次嘗了鮮兒,往后再想禁欲就難了。”左修霖故意沒正行,側過身單手端起許呦的臉頰,“早知道你這么可口,哪兒能等到現在啊,沒成人時就辦了……”
后句話,左修霖是真心話。
他最后悔的,除了失憶癥時認錯了人外,更多的,就是后悔就沒早點對許呦下手,不然哪等到現在,倆人早就孩子成群,夫唱婦隨,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兒也不至于發生。
許呦用了極大的意志力才控制著沒抽他一耳光,“你覺得可能嗎。”
“什么可能嗎?”
“五百五十五次,你還真敢算……”許呦別過臉,將杯中最后半杯熱飲一口氣喝下,內心中也做了個決定,“一次,這是我對你最大的容忍和讓步了,左修霖,見好就收,別再挑戰我底線。”
話落,杯子‘啪’的被她放在吧臺上,許呦也霍然起了身,往外走去。
左修霖靜默的坐在吧椅內,晃了晃修長的大長腿,視線隨著她背影,迷離的光束染著深邃的思緒。
許呦上樓回到套房時,是沒鎖門的。
剛換完睡衣,腳步聲就傳到了耳畔。
她雖做好了心理準備,可仍舊難捱心中的不耐。
不知道從何起,她對左修霖,就產生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抗拒感,不想見他,不想理他,更不想和他同處一室。
每每看到他,無數的過往都像過電影般在腦中盤旋,似乎心上已形成了一道坎兒,曾經的每一道傷痛都加注了這道門檻的高度,她也想釋懷,也想遺忘,更想心平氣和的將他視為普通朋友,但可惜,她還做不到。
所有受過的傷,經歷的坎坷,都會無形中變成一道道的枷鎖陰影。
不是任何事,說翻篇兒它就能抹去的。
左修霖其實也知道這點,所以,在面對許呦時,他單臂撐在一側的墻上,低眸輕睨著她,“不想做就不做。”,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