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呦再一次怔住了。
她很想反駁一句,可是……話到嘴邊她真說不出口。
“可你否認不了,你心里還有我,這么多年,我們一起長大,一起做生意,大風大浪都是你我一起面對,你和我經歷的這些,遠超過其他人,也永遠是別人無法取代的,許呦,我和你始終都是一個世界的,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左修霖說著這些,鼻息再度泛酸,他強忍下的情緒又一次逼紅了眼眶。
許呦也滿心錐桶,晦澀的字音幾乎有些發不出口。
左修霖也沒讓她再說下去,他上前牽起了她的手,“你想和我結束,那也得有始有終吧?當初是我主動娶你進門的,現在就算你要走,也得……讓我好好的再把你送回許家去啊。”
“就最后一段時間,可能一個月,也可能更短,往后就真的再不聯系,再也不見面了,就當再給我點念想,好嗎。”
左修霖已經徹底放棄了姿態,他虔誠的,卑微的,恨不得將自己放到最差最低的一個位置,真的是一字一句全都是乞求。
許呦不可能無所動容。
她就算咬牙再強撐,也掩飾不了心里的潰不成軍。
這么多年了,左修霖一直占據著她的心頭,盤根錯節根深蒂固的一塊心頭肉,看著他痛,看著他苦,她會痛,會難受,也會不忍,哪怕明知道改變不了什么,但她還是妥協了……
許呦努力忍下滿心的酸痛,先推開了他的手,晦澀道,“一點時間到底是多久?”
左修霖苦笑了下,“現在還不清楚,但不會太長,因為我也沒那么多時間了。”
許呦一遲疑,凜然的重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你得什么病了?”
“不是。”左修霖深深的看著她,“是別的事,過后我再告訴你。”
“到底是什么?”
許呦質疑的目光滿是狐疑,她不知道該不該再信左修霖,所以必須刨根問底弄清楚緣由,“你如果不說清楚,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左修霖深吸了口氣,邁步繞過她,走到桌旁拿過煙盒,抽出支煙叼在唇邊,一邊點煙一邊才說,“是有關基金會這項目的。”
“和工作有關?”許呦微瞇了下眸,她本以為左修霖又會像剛才那般,說一大堆的情話來動搖她,或者搬出左爺爺之類的變相要挾她,幾乎都沒往工作方面想。
左修霖點燃了煙,輕點下頭,“對,和工作有關,這項目前景很好,也大有利可圖,我請出了我爸,還用了不少我爺爺的面子和關系才拿下這項目,距離正式啟動還有點時間,這個節骨眼我不能讓它再出事,也會很忙,所以……我可能會顧不上你,你我之間的事兒,就先往后拖拖。”
原來是這樣。
許呦落了眸,如果單純的為了工作,延緩離婚一事,她不能說沒有意見,只能說表示理解。
她也是生意人,在公司利益和項目之間,她也會明智的做出選擇,這點左修霖倒是很理性。
許呦想了想,再看向他,“那這項目,你是從廖江城手中搶過來的嗎?”
左修霖微勾唇,似笑非笑的笑容很蒼白,也很無力,“是有如何,不是又怎樣?難道你想替他打抱不平嗎。”,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