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魏玥兒心中忐忑不已,她這個女兒堂堂主已經上任月余,今兒個還是她頭一次得見太后娘娘。
先前推舉她的那位女官月余來都不再露面,她得空也曾暗中打聽過這位女官究竟是何人,只是卻一直沒什么有用的消息。
陳永的案子來的匆忙,她也只有這一夜的時間破案,也不知道太后娘娘對她的這份結案詞滿不滿意……
這么想著,不多時她便在宮人的帶領下到了玉承宮。
“魏堂主,太后娘娘請您進去。”
“多謝。”
同宮人道了聲謝,魏玥兒這才低頭進了殿內。
“卑職叩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恭恭敬敬地行了禮,魏玥兒心中沒由來的緊張。
見她頭也不敢抬,蕭玉嫵起身走到她身邊,伸出手去將她扶了起來,說道:“魏堂主,快些請起,來人,賜座。”
一雙盈盈的素手扶住自己的手臂,魏玥兒只覺得對方說話的聲音耳熟,她終是沒忍住偷偷抬眼看了看蕭玉嫵。
這一看,她心里猛地一驚,將蕭玉嫵認了出來。
“是……是姑娘你…原來姑娘就是……是…”
一種莫大的歡喜攏上魏玥兒的心頭,她連著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
她怎么都沒想到當初那個深夜在大街上幫了她的女子竟然就是當今的太后娘娘。
她連忙作勢又要跪下去,好在蕭玉嫵急忙攔住了她。
“卑職先前眼拙,竟不知姑娘就是太后娘娘,若有不周之處,還請太后娘娘責罰。”
蕭玉嫵安撫道:“先前不和你說我的身份,是行走在外,多有不便,并不是哀家有意欺瞞,你莫要怪我才好。”
聞言,魏玥兒惶恐道:“太后娘娘雄才偉略,驚世之才,乃是卑職敬仰之人,卑職愿為太后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魏玥兒一番話掏心掏肺,又經過這月余時間,蕭玉嫵知她不是溜須拍馬之人,便也坦然歡喜起來。
“這月余時間哀家雖沒空到女兒堂看看,不過你做的事哀家都知道,看來當初哀家的眼光沒有錯,將這個女兒堂堂主交給你,哀家很放心,天下女子已苦久矣,愿你的女兒堂能為她們帶去更多的希望。”
“請太后放心,卑職必定不辜負太后娘娘的厚望!”
這話魏玥兒說的斬釘截鐵,神色堅毅,蕭玉嫵見她如此,越發地滿意起來。
“太后娘娘,陳永已案卑職已經擬好了結案詞,還請太后定奪。”
說完,魏玥兒將手里的奏折遞了上去。
蕭玉嫵打開一看,字跡工整娟秀,字里行間條理清晰,有理有據,叫人一目了然。
片刻,她將奏折遞給魏玥兒,問道:“齊家的玉佩可有帶來?”
魏玥兒一聽,連忙從懷中掏出了那枚玉佩。
“請太后娘娘過目。”
拿過玉佩一看,那玉佩上果真刻著個繁復的齊字。
魏玥兒呈報的奏折上,寫著齊家用金銀珠寶故意買通考子陳永在梅記酒樓鬧事,目的就是為了利用此事挑起各地考子們的心緒,進而達到擾亂春闈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