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紅深知如果被文心柔猜忌,她的下場會是下一個煙翠,甚至比煙翠更慘。所以,菊紅不敢有絲毫遲疑,連忙撲跪在地,以示忠心。文心柔如毒蛇般的目光掠過跪在她腳邊的菊紅身上,陰惻惻地開口。“本小姐沒有看錯人,你不像煙翠那個賤人,頭發(fā)長見識短。”“顧長歡這個丑女,以為本小姐是軟弱無依的孤女,能任人凌辱,那就大錯特錯!”言語間,文心柔像是下了一個重要決定,沖著菊紅勾了勾手指。菊紅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疾步上前,聽憑吩咐。“明日離府之后,我會讓人在運來茶樓歇腳休息。”“到時候,你把這個玉扳指,交給茶樓掌柜。”菊紅眼神閃了閃,看著手中平平無奇的玉扳指,忍不住開口。“小姐,奴婢把玉扳指交給掌柜之后,需要說些什么嗎?”要是沒猜錯,這玉扳指應該是一個信物,看來小姐背后還有勢力。文心柔偽善的圣潔面容上,陰冷的笑意愈發(fā)濃郁,不急不緩道。“你告訴掌柜一句話,‘父親在寧州山城蟄伏許久,女兒愿助父親回朝’。”聽到這話,菊紅心驚不已,萬萬沒想到,前任文丞相居然在上京城還有這么一股隱匿勢力!“小姐,其實在奴婢看來,咱們這次搬離王府,反倒是好事。”“哦?你倒是說說,怎么個好法?”心情逐漸平復的文心柔,冷聲接話。“小姐你想啊,如果你一直住在王府,那就是寄人籬下,處處矮丑妃一頭。”“而且,在王府里,小姐想見王爺一面,都要看丑妃的臉色。”“但是,小姐搬出王府就不一樣了。”“小姐想見王爺,只要隨便找個遇到難處的借口,王爺就會趕來見你。”“到時候,王爺來咱們府上的次數(shù)越多,小姐就有大把機會做文章,讓丑妃寢食難安。”……與此同時,皇宮,御書房。福祿從三王府傳旨回來,連茶水都來不及喝上一口,就被天盛帝夜天擎喊了進去。一進門,福祿就眼尖地看到蕭貴妃似是在生悶氣,不由暗自賠著小心請安。“福祿,你在三王爺那里遇到九王爺和九王妃了?”天盛帝滄桑卻不失威嚴的老臉上,滿是肅然,沉聲問了句。“回皇上,奴才去三王爺府上傳旨的時候,的確遇到九王爺和九王妃也在那里。”“他們是一起去的三王府?”這時,蕭貴妃媚眼如絲的丹鳳眼里,閃過一抹光芒,忙不迭插話。福祿規(guī)規(guī)矩矩地匍匐在地上,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轉(zhuǎn),斟酌著回話。“回貴妃娘娘的話,奴才是在三王府先碰到九王妃出來,然后再看到九王爺從王府里出來。”九王爺和九王妃要是一起去的三王府,那就是夫妻共同去探望三王爺,一點毛病沒有。但若是九王妃先到,九王爺后到,那其中的文章就大了,福祿可不敢亂說。話音落下,天盛帝余光瞥向蕭貴妃,沉聲道:“愛妃,你聽到了沒,兒子和兒媳是一起從王府里出來的。”“皇上,他們是一起出來沒錯,但到底是不是一起去的,你能確定嗎?”蕭貴妃風韻猶存的動人容顏上,透著一抹不滿,嬌滴滴地揚聲。“萬一兒媳是背著兒子去看的三王爺,那本宮兒子的臉往哪兒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