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村的尸?我斂起亂七八糟的心思,端正態(tài)度,“黃村的尸咋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去處理那具尸?”肖大師問。我想了想,嘆氣說:“不瞞你說,我不知道,那具尸太厲害,我現(xiàn)在一點把握都沒有?!币窃S則然仍然是鎮(zhèn)北仙,我還敢去,畢竟有人兜底。現(xiàn)在沒人能在緊要關(guān)頭護我的命,那去黃村之前,我就要做好萬全的準備,至少能有一道保命符。小命只有一條,我不想交代在黃村?!叭绱苏?,我原以為你會急著去黃村,正想勸你?!毙ご髱熌樕?,“處理那具尸的時機還未到?!蔽衣犚姇r機未到這種話就心跳直跳,許則然經(jīng)常跟我說這樣的話,每次他所說的時機到來之時,就是足以顛覆我人生的大事。我謹慎的問:“肖大師,能不能詳細講一講?”“何時才能去處理那具尸,跟仙門有關(guān),如今仙門在你手里,時機一到,你自會有感悟。”肖大師道:“關(guān)于仙門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你不如回去問問許則然?!闭媸锹牼幌?,如聽一席話。我點頭。“唉,許則然沒把仙門的事告訴你?他這事做的可不咋樣啊。”肖大師揚起眉梢,笑著說。我眨眨眼睛,保持沉默。看我沒啥反應(yīng),肖大師一副“可真沒意思”的表情,嘀嘀咕咕:“你不生氣?他瞞著你那么多事?!薄傲晳T了,等我回去,我會跟他算賬。”我微笑說。肖大師舒暢了,拍手道:“對,就該跟他算賬,這死狐貍,這些年仗著他比我厲害些,手下的動物仙多,對我嚴防死守,就不讓我出現(xiàn)在你身邊。”“哼,你一出生我就去賒刀,就打算等你長大,我好名正言順到你身邊,做你的護道者,都叫他給攪和了?!毙ご髱熜跣踹哆兜恼f著。跟我進門時的樣子,判若兩人。我“嗯嗯”的附和著,時不時驚奇一聲:“真的???”而后生氣握拳,同仇敵愾道:“他太過分了!”肖大師的傾訴欲被我無限延長,足足跟我抱怨了一個多小時。沈思遠看不過去,提醒:“師父,你的正事還沒說完?!蔽彝低涤醚凵窨卦V沈思遠:你是不是在報復(fù)我?我正聽著津津有味,還想知道更多內(nèi)情呢。沈思遠別過頭,不理我,無視我。我撇撇嘴?!鞍。繉?,對?!毙ご髱熭p咳一聲,一秒換臉,繼續(xù)嚴肅道:“賀煊此后不再是我的弟子,今后你收拾他,不必再看我的面子,對他手下留情?!薄啊?,我盡量。”我沒啥底氣。盡量收拾他吧。憑我現(xiàn)在的本事,其實不大能收拾得了他,以前也不是手下留情,是真的能力不夠。要努力?。砣蚯f元娘,腳踢賀煊!回去,還是沈思遠送我。這一路上,他沒再說話,我腦子里想著黃村的尸和仙門的事,也沒心思說啥。在學校門口下車,我跟他道了謝,打算先回堂口燒香。“安安……”沈思遠喊住我,“我之前跟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我……”“周歲安!”尖銳刺耳的女人聲音,我突然聽見,嚇得一激靈。循聲看去,就見李蘭雙站在馬路對面,惡狠狠地看著我。她披頭散發(fā),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表情猙獰,也不管路上的車和行人,就那么直愣愣的朝我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