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連岑聽了,連連告饒道:“葉先生,我現在是悔之晚矣啊。”“您看,能否再幫我一次。”費旭華也是在一旁搭腔:“葉先生,此事不怪我父親,當是我的不是,但那針灸療法,確實效果顯著。”“而那位醫生也信誓旦旦的說他的方法不會有問題,我們這才......”葉安擺擺手,說:“看病最忌諱的,就是兩頭看醫,你們既然信他,何必再來找我。”“這頓飯,確實吃不了,告辭。”說完,葉安轉身就往門口走,林木惠趕忙跟上,不時回頭看一眼,小嘴微撅。好端端一頓大餐,就這么沒了。費連岑趕忙在后面勸道:“葉先生,葉先生......”費旭華也是快步走到葉安前面,只是不敢阻攔,只能急忙說:“葉先生,價格不是問題,還跟以前一樣,就是......”話都沒聽他說完,葉安腳下根本不停。突然,一道苗條的人影伸開雙臂,擋在了大門口。葉安看著她,眼睛瞇了起來。費旭華見了,趕緊訓斥道:“費月蕓,你干什么呢?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說著,連忙轉頭對葉安道歉:“抱歉啊,葉先生,這位是家妹,從小嬌慣了,有點不懂規矩。”話是這么說,但他卻在背后偷偷對費月蕓比了個大拇指。阻攔葉安這件事情,費連岑和他都做不得,但是費月蕓可以。大不了就是他口頭訓幾句,但是人卻切切實實的攔下來了。葉安沒理會他們什么想法,只是問道:“你攔著我干什么。”費月蕓其實沒有想那么多,只是單純的看到平時處驚不變的父親和哥哥在一個陌生人面前低聲下氣的樣子。她氣不過,所以想著做點什么。對方想走,她就偏不讓走。見葉安發問,費月蕓也是有點氣鼓鼓的說:“你什么意思啊?你要是真有辦法,就把我父親治好了。”“你要是治不了,就直接說你治不了。”“什么兩頭醫就不看了?這種賭氣的話你也說的出來?”“醫者要有一顆仁心,你連仁心都沒有,算啥醫生啊?”葉安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道:“你是醫生?”因為葉安比她高,所以費月蕓的視線是往上看的,但氣勢上卻不想落下風。費月蕓理直氣壯的說:“我是醫生,我就直接說,我爸爸的病我治不了,我也不相信有人能治好。”葉安點點頭,道:“確實,誰也治不了了。”“頂多,還有一個月吧,有什么后事,現在就可以安排了。”此話一出,費家人表情各異。有些人不相信,滿臉不屑,有些人眼珠子一轉,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小算盤。只有費連岑父子二人愣在了原地。別人不懂,他們可非常清楚。葉先生是神醫,他說一個月,那費連岑指定沒有31天好活了。費月蕓柳眉一豎:“你胡說什么呢!”費旭華趕緊拉住了她,示意她別說話。費月蕓氣鼓鼓的看著葉安,那眼睛都要冒火了。費旭華看看自己父親,還是有些不想放棄,剛要再說些什么,費連岑嘆了口氣,按下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