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付豪半躺在地上,捂著胸口,氣的渾身發抖:“費小姐,區區一百萬而已,你一定要把事情搞得這么難看嗎?”在他看來,一百萬,根本不是個事,現在的狀況就好像兩個成年人為了搶一塊棒棒糖打起來。此時,葉安“咳咳”兩聲,站出來,緩緩說道:“我都說多少次了,真不止一百萬。”馬付豪怒道:“你個下人給我閉嘴!我跟你大小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說著,正好看到他手邊那塊表,一把撈起來了,“啪”的一下甩到費月蕓腳下。“費小姐,管好你的下人,特么就這么一塊破表,他硬說是七百萬的貨。”此話一出,費月蕓都愣住了,低頭一看。好家伙,這不就是剛剛才修好的,秦傾雪送給葉安的那塊表嗎?這都還沒捂熱,又給摔壞了?而且,看樣子,摔得很徹底,上面臟兮兮的,還一堆劃痕。費月蕓不由縮了縮脖子,接下來什么場面,她都不敢想了。秦傾雪一直就旁邊站著,費月蕓沒吃虧,她也就不說話。只是,此時一看到那塊表,瞬時瞪大了眼睛,轉頭問葉安:“這是我送你那塊?”葉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說:“抱歉啊,又壞了。”“我尋思拿給他們看看,好證明一下我真的是有錢人。不過他們不太相信的樣子,只說是假貨,又摔又踩的,結果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事實上,他當時要搶回來也是很簡單,只是本來他也不喜歡帶著表,這回又壞了,正和他意。秦傾雪一聽,頓時炸毛,柳眉一豎,杏目圓瞪,對著馬付豪一字一句的說:“你敢摔我送出去的東西?”馬付豪看著秦傾雪,切了一聲道:“你誰啊?摔了又怎么了?”秦傾雪冷著臉:“我是秦傾雪。”她身上自有一股氣場,此時發起火來,雖然沒有掛在臉上,但別人都能明顯感受到有什么很恐怖的事情即將發生。馬付豪一聽愣住了,他跟秦傾雪只是遠遠的見過一次。那時候的秦傾雪頑疾未消,一直戴著寬檐帽,帽子下還有一層薄紗。他也只是見了個大概模樣。此時聽秦傾雪自報家門,他不禁揉了揉眼睛,努力從腦海的回憶中挖出秦家大小姐的模樣,跟眼前的人對比。漸漸兩人身形重疊在一起,不說相貌,光是那氣場,幾乎就一模一樣。馬付豪渾身一震,直接就嚇傻:“你,你,你真的是秦家大小姐?”秦傾雪臉上冷若寒霜,懶得回答他這個無聊的問題:“你要是只想著這種問題,不想想如何收拾現在的局面,那我就這么直接離開了。”“我們走。”說著,作勢就要離開。馬付豪一聽,冷汗都下來了,趕緊一個飛身撲在了大門前的地上。“啊!大小姐,大小姐,您聽我說,聽我說。我現在就收拾,現在立刻馬上收拾!”他是聽懂了,對方直接離開看似是放過自己,實際上是直接把這件事情釘死,毫無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