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動,就在這里等我。”宋九月說完這話,轉身就走,很快重新回到了房間,手里多了一個用毛巾裹住的冰袋。一股冰冷,直接在慕斯爵的手腕上蔓延開來,男人的心,卻一點都不覺得冷。他看著眼前,僅僅裹著浴巾,頭發還在滴水的宋九月,只覺得喉嚨越來越緊,呼吸也變得沉重。“還好不是很嚴重,等冰敷一下,應該能消腫。”宋九月一邊說,一邊抬眼,這才發現慕斯爵的目光,都黏在她的身上。“再看,我就把眼珠給你挖掉。”宋九月兇巴巴地呵斥,精致的小臉,卻泛起了不自然的紅暈。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僅僅裹著一條單薄的浴巾,而慕斯爵又坐在她的床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人還是合法夫妻。著實有些曖昧。“你是我老婆,我不看你,看誰?”“看公司的代言人?”“老婆,你說你怎么……”慕斯爵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陣嘈雜的鈴聲,就從床頭柜傳了過來。宋九月看了眼電話,剛想開口讓慕斯爵自己按著,下一秒,就看到慕斯爵向后一躺,用沒有受傷的另外一只手,把電話遞到了宋九月面前。宋九月沒好氣地白了慕斯爵,看著來電顯示,最后還是點了下去。很快電話那頭,就出現了一張青澀的臉蛋。一看到是個男孩子,慕斯爵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徑直拿起旁邊的被子,蓋在了宋九月身上,把她牢牢蓋住,就只露出一個腦袋,看上去像只白企鵝,說不出的可愛。“姐姐?你那邊有人嗎?”“嗯,找我什么事情?是出什么事情了?”看著輪椅上的男孩,宋九月溫柔道,態度可比剛才和慕斯爵說話柔和了不知道多少倍,讓慕斯爵的臉色,又暗了幾分。慕斯爵不動聲色地開始打量起電話屏幕里的男孩,他看上去大概十三四歲,身子很瘦,眼睛大而無神,穿著一件病號服,看上去說話都有些吃力。慕斯爵忽然意識到,自己居然和一個病小孩吃醋,莫名臉上有些火辣辣的。電話那頭一直咳嗽,很快有醫生進來,通訊便中止了。“這孩子?就是受害者之一?”宋九月上次提到那些受害者,也沒有說得太細,不過看剛才那小男孩對比賽這么關心,身份并不難猜。“嗯,他叫小童,今年十七了。”“什么,十七?他看上去,挺小的。”那小男孩即使坐在輪椅上,也看得出來個頭很小,加上長了一張娃娃臉,要是宋九月不說年齡,根本看不出來那么大了。“小童找到的時候,已經少了一個腎,另外一個,因為沒有處理及時,現在得了腎衰竭。”宋九月說著,眼角泛紅,她這些年跟著老頭,見慣了生死,可是為人母,看到那些孩子,總歸心里難受的厲害。在見到他們的第一面,宋九月就發誓,一定要那那群禽獸不如的東西,都給揪出來祭天。“我說過,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想做什么,就去做。”慕斯爵握住宋九月的手,眼神堅定。宋九月低頭看著慕斯爵,默默地把他的大手,放在了冰袋上:“很好,那就好好按著自己冰敷,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