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餐廳內。乖乖自作主張的幫厲梓煜和季月點了餐。其實也不算她自己的意見,點的都是些厲梓煜帶她過來,她吃過的很好吃的餐品。服務生離開以后,四周圍就只剩下他們三人。厲梓煜小心謹慎的試探道:“季小姐,你跟繹宸之間……”他故意沒把話說完,擔心季月尷尬。想起那天的事情,季月立馬道歉:“不好意思厲先生,那天給您添麻煩了。”她這明顯是不想提那天的事情,厲梓煜自然也不好深問,畢竟大家還很陌生。男人只好轉換話題,從西裝內袋里掏出那副藥房,放到季月面前。“季小姐你看看,這就是那位老中醫給我開得方子,你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妥。”“姐姐不要,苦!”乖乖立刻抱住季月的脖子,將小臉藏在了她的頸窩處。這么小的孩子讓她喝中藥也的確是難為人。季月心頭一酸,好心勸慰:“厲先生,您別怪我多嘴,乖乖這種病中醫治不了,這副方子八成也是滋補類藥方,強身健體可以,指望它治病絕不可能。”此言一出,厲梓煜手抖了一下。那位老中醫也說過季月說的這些話,他也知道他是在自欺欺人。季月多少看出了什么,斗著膽子直言:“厲先生,乖乖的病情拖不得,年紀越大風險越高,您還是盡早做決定比較好,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容不得您思前想后一直拖著。”她也算是肺腑之言了,厲梓煜怎么會聽不懂。男人嘆了口氣,保持了沉默。也不知是不是他這聲嘆息讓小家伙感到緊張了。乖乖突然哭起了鼻子:“姐姐,乖乖不要吃藥,乖乖不怕疼,乖乖不想吃那苦苦的藥。”“好,咱們不吃藥,姐姐待會兒給你買冰激凌。”小小的人一哭起來格外惹人疼,季月幫她擦掉臉頰上的淚水,安撫似的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后繼續勸慰:“厲先生,我師哥是市人民醫院胸外權威,他是天賦異稟,對心臟病的研究和臨床都很有經驗,如果您愿意的話,我可以帶您和乖乖去見見他。”國內外最著名的醫生,厲梓煜都請來會診過,她這位師哥,男人根本不會放在眼里。不過,因為乖乖喜歡季月,厲梓煜沒好意思拒絕:“那不如,晚餐以后我們去見一下你師哥?”“好啊,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季月立刻聯系了她的師哥,她大學時期導師家的兒子。對方今天剛好值夜班,兩人立刻敲定了見面的時間。這餐飯因此變得有些倉促。三個人幾乎沒有聊天,吃飽就趕去了市人民醫院。不同以往的會診或者出診,季月師兄直接給厲梓煜看了一段他們進行手術的實況錄像。錄像里的患者是個小男孩,比乖乖還要小一點,不過才兩歲半。整個手術過程三小時,微創的切口面小到可以忽略不計。而小男人下了手術臺,不到四個小時便蘇醒了,家里人一片歡騰。這一切,無疑給厲梓煜打了一劑強心針。男人猶豫的時候很猶豫,果斷的時候也很果斷。他當即做下了給乖乖定,跟季月她師哥敲定了手術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