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離?”季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有些茫然,轉瞬又突然間明白什么,瞪大了眼睛:“你是說,他不想離婚才這樣做的?”祁正軒點頭:“陸老太太在逼他離婚,他公然弄出來一出,也算是跟陸老太太公開宣戰了,可見這是他鄭重思考后的結果。”“宣戰?那會是什么結果?”季月頓時坐不住了,伸手抓住了祁正軒的胳膊:“正軒哥,帶我去見他,我必須當面跟他聊聊。”“你急什么?這種事情他做得出來自然會有后續的安排,你給我好好休息,要見明天再見也不遲。”祁正軒站起身,抓著她的肩膀又要將她按到枕頭上面。季月又拉住了男人的手腕:“我今天見不到他肯定徹夜難眠,與其在這里著急上火,你還不如帶我去見他。”她這般一說,祁正軒想想也是那么回事。與其讓她著急上火,再出現點什么意外,莫不如送她過去了了這樁心事。“你等著,我去推個輪椅過來。”男人匆匆地離開了病房,片刻推著輪椅又折返回來。季月被他一路推到了門診部門口。祁正軒的超跑離開醫院,前往了陸氏總部。男人將車停在大堂門口,季月知會了一聲:“我自己上去,我想跟他單獨聊聊。”這種事,祁正軒想參與也參與不了,干脆不去惹火,從褲兜里掏出季月的手機交給她:“走的時候打電話給我。”“嗯。”季月重重地點了點頭,獨自下車。小腹還隱隱作痛,她將雙手壓在小腹上面,慢慢地邁開了腳步。許是周末的原因,電梯全部停在一樓。季月來到頂樓,總裁室的大門沒關。陸繹宸站在落地窗邊,亮給他們一副挺拔如松的背影。她敲門進入,刻意跟男人拉開了一段很長的距離:“二少。”陸繹宸沒有看她,也沒有做出回應。室內寂靜的令人感到心慌,季月不由得握緊了雙拳。這男人的性情越來越陰晴不定,她根本摸不準他什么時候會發火。“季月,那個叫蕭廷的有沒有告訴過你,他需要多少時間搞垮陸氏?”陸繹宸突然間發出了聲音。男人依舊不看她,好像在跟不遠處的高樓大廈對話。她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些什么,微微蹙起了眉頭:“二少,你什么意思?”陸繹宸突然望過來,清冷無邊的眼神,仿佛帶著零下幾十度的寒風掃刮著她的面頰。“我是想提醒你,不論蕭氏還是厲氏,我想搞垮他們只需要一天時間。”轟——季月狠狠一震,這才明白點什么。“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情緒瞬間有些慌亂,更多的就是忐忑。季月捂著小腹的跑到了男人面前:“我跟他們沒有關系,你不要誤會什么。”“誤會?我有沒有提醒過你離他們遠點?難道你不是刻意讓我誤會什么?”陸繹宸猝不及防地抓起她的左手,舉到了她面前:“婚戒還戴著,你是什么身份用我提醒你嗎?”季月:“……”他在發什么神經?昨晚發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不記得了嗎?難道不是他提醒她,季瀟瀟才是他家里的女主人嗎?他這是翻得哪門子舊賬,她怎么一點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