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密密麻麻的棕櫚群將整座島遮蓋得嚴嚴實實。周圍死寂一般的安靜,遠沒有從遠處看起來那么驚艷。景明和駱鈺走在最前方。陸繹宸拉著季月的跟在他們身后。裘九和陸靈走在最后頭。棕櫚群眾全是裘九的人,幾個大男人的身上也都帶了家伙。氣氛并不十分緊張。裘九忍不住開了句玩笑:“沒想到你生活的地方還挺美的,比我那座島還漂亮。”陸靈抬頭看他,眼底一片冷漠:“再往里走,你就不會這么說了。”裘九一怔,不敢出聲了。小東西好像又不高興了,他昨晚就睡得地板,今晚上可不想再睡了。前方,真的像陸靈說的那樣。棕櫚群中根本沒有一條像樣的路,枯死的棕櫚樹枝橫七豎八地散落在地上,這路極不好走。“我擦,這是什么!”裘九的腳下突然砸到一堆白骨,饒是平日里sharen不眨眼的他都驚悚了一下。前方的幾人回過頭來,視線看到了被他踩斷的一根人骨。那好像是一根腿骨,因為長期風化,變成脆不可擊。幾個人通通皺起了眉頭,只有陸靈好像見慣不怪。“這里每天都會死人,大人會丟到大海去喂了鯊魚,小孩子就會丟到這里。”女孩的眸色里漾出一分痛苦的色彩。季月的眸色震了又震。真是太殘忍了,那些孩子和大人做錯了什么,要被這樣對待?“走了,晦氣。”陸繹宸看到了她的眼光,摟住人的肩膀,強行將人帶走。裘九也看出了陸靈的難過,拉上女孩加快了腳步。一行人走到棕櫚深處,幾聲怪叫穿透了大家的耳膜。那聲音,凄慘,無助,痛苦的讓人感到揪心。大家紛紛停下腳步,轉回頭看向了陸靈。女孩緊緊地握著裘九的手,她經歷過那樣的痛苦,她知道他們又多疼。她不想回味那樣的場景,可腦袋里滿滿都是那樣的畫面,她恐懼的全身發抖。裘九一把將人攬入懷中,安撫道:“別怕,有我在。”“他們很疼,非常疼,他們在給他們注射藥物,那種疼就像把骨頭都掰碎了一樣,可是他們掙脫不了,因為他們被鐵鏈鎖著,脖子上,手上,腳上,他們會把我們銬在鐵床上。”情緒所致,陸靈一瞬間淚流滿面。季月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陸繹宸也皺起了眉頭。但他到底是陸家二少,不論何時,都不會亂了陣腳。男人十分嚴肅的問道:“陸靈,島上除了像你們一樣的人,還有沒有被注射另外一種藥物的人?”“有!那些死了的人,那些被喂鯊魚的人跟我們不一樣。”所以,他們很可能真的在研究生化武器!陸家二少垂落在腿邊的大手握成了拳頭。機敏過人的男人轉頭看向景明吩咐:“發定位給那個人,附言:我們在那個地方,這里靠近我國領土,野心有目共睹,加以防備。”“好的。”景明知道他說的那個人是陸澤愷,季月也聽懂了。他這算不算是進步了?還是說,他陸家二少也是個愛國之人,懂得人民的利益打過一切?心里頭突然燃起了幾分暖意,驅散了剛剛難耐的心情。季月拉下男人攬在她肩膀上的大手,十指緊扣,緊緊握住。這個男人,的確值得她搭上性命!“老大!”幾人背后突然傳來呼喚聲。是小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