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便帶著小翠上山挖野菜了。挖野菜蠻好玩的,就當體驗農家樂,天然有機綠色食品,吃起來別有一番滋味。但是只堅持了兩天。腰酸,手疼,還想食肉糜。烈日下,本小姐我體力不支,暈了過去。醒來時,陳大夫剛把完脈。薛平貴一臉愧疚:「寶釧,是我不好,你的身體還沒恢復好,我不該讓你出門。」...但我本可以一輩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是你把我拉進這黑暗沉悶的窯洞,讓我過你的生活。并且理所當然地,打著愛的名義。讓丫鬟出去掙錢給主子花,這種主意虧薛平貴能想得出來。黑夜濃稠似墨,我清了清聲:「小翠沒干過刷碗的活,萬一把人家的碗摔了,得不償失。」他許久沒吱聲,不知是不是生氣了。我現在還不想讓他厭煩我。于是我主動提議:「后山有些野菜,明天我和小翠去挖野菜吧,這樣吃飯能省一大筆錢。」「好,好。」薛平貴連連答應:「辛苦你了,等我賺了錢,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嗯呢。」第二天我便帶著小翠上山挖野菜了。挖野菜蠻好玩的,就當體驗農家樂,天然有機綠色食品,吃起來別有一番滋味。但是只堅持了兩天。腰酸,手疼,還想食肉糜。烈日下,本小姐我體力不支,暈了過去。醒來時,陳大夫剛把完脈。薛平貴一臉愧疚:「寶釧,是我不好,你的身體還沒恢復好,我不該讓你出門。」小翠在后面默默翻了個白眼。陳大夫道:「姑娘是千金貴體,哪能干得了這樣的活計,再加上飲食不調,氣血兩虛,若不好好調理,只怕會落下病根,影響生育啊!」薛平貴顯而易見地慌神了,讓大夫一定要治好我。陳大夫開了一長串的藥方,人參阿膠桂圓黃芪白術,樣樣昂貴,薛平貴負擔不起。我的身體便一天天地虛弱,臉色煞白,雙腿無力,生活不能自理。三分餓的,七分裝。薛平貴端著并不新鮮的野菜湯,讓我多喝點。我喝得夠夠的,索性又暈了過去。「小姐!」小翠這一嗓子差點把我嚇起來,她的演技比我還要出神入化,趴在我身上哇哇大哭。我緊閉雙眼。想著想著便睡著了。后來被哭聲吵醒,小翠嚎得撕心裂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死了。薛平貴握著我的手聲淚俱下:「寶釧,是我沒本事,那個庸醫開的藥,就是想坑我們老百姓的錢!」我氣息虛弱:「平貴,都怪我不好,不該跟家里鬧絕食。」小翠適時補刀:「小姐,你鬧絕食也是為了薛公子啊,怎么能怪自己呢?」我撇過頭去,捂著手絹又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