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臉頰一陣爆紅，胸腔發漲帶來了深深地痛感。情急之下，季月一腳揣上了蕭廷的胸口。對方毫無防備，胸口悶疼的不得不放開她。她喘著粗氣質問：“這就是你后悔的樣子？掐死我你才能消氣？”“不是！”蕭廷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失控大喊：“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我從來沒有碰過你，因為我想把你所有最美好的東西都留在我們的新婚之夜，可是你呢，你對得起我嗎！”“……”季月無語。這一切難道是她的錯嗎？她又做錯了什么？難道她沒有想過把她所有最美好的東西都留給他嗎？可是天意弄人，她有什么辦法？“怎么不說話，你也覺得對不起我是不是？”蕭廷發瘋一般地晃動著她的肩膀：“他到底哪里好？他一個將死之人哪里比我強，你為什么要這么賤！”“啪——”情緒徹底失控，蕭廷一巴掌甩上了季月的臉頰。皙白的臉頰烙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季月左邊的耳膜嗡嗡作響，可見這一巴掌使了多大的力氣。痛，心臟的痛感，遠遠比這一耳光要痛上百倍。老天爺為什么要這樣欺負人？為非作歹的都順風順水，努力生存下來的人卻屢遭磨難。她們做錯了什么！季月淚流滿面：“你瘋夠了嗎？如果你殺了我才能解氣就痛快一點，掐死我或者拿那把餐刀捅死我，我就永遠跑不了了，你如果再不解氣的話，可以把我的骨灰揚進大海丟進臭水溝，我……”喉頭哽咽的說不出話，季月死死地咬住了下嘴唇，晶瑩剔透的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每一滴都砸在了蕭廷的心頭。“對不起季月，我不是有意要打你的，我跟你道歉。”蕭廷舉著雙手無處安放，幾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從小到大沒打過人，剛剛扇季月那一巴掌是他人生的第一次。“蕭廷，你的生活太優越了，你含著金湯匙出生，從小到大沒有受到過挫折，你認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應該是美好的，所有的事物都該是你理想中的樣子，可并不是，現實永遠很骨感，甚至可怕！”季月強行壓下噴涌而出的眼淚，說：“你曾經很記恨季穆坤，你說他拋妻棄子禽獸不如，你甚至罵過他不得好死，可是……你現在又跟他又什么區別，你為了維護你那對我們窮人來說不值得一提的自尊，也要變成禽獸了是嗎？”“……”大概是因為她把話說到了點上，蕭廷沉默了。這樣一來，他看起來冷靜了不少。季月便繼續說道：“你問問你自己，跟羅菲菲在一起快樂嗎？除了醉酒的那個晚上你是不是每次都情難自禁？知道她懷孕的那一刻你有沒有興奮的要跳起來？有沒有你回答我。”蕭廷無言，明顯又被她說中了心事。季月自嘲地彎起了嘴唇：“你可以喜歡我也可以喜歡別人，這說明什么？是不是我們都太年輕，你愛我我愛你的山盟海誓是因為我們還不懂愛吧，不然怎么會這么容易就移情別戀？”她也喜歡上陸繹宸了不是嗎？那八年的感情，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已經被那個男人的摧毀掉了。她季月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吧！想及此，季月微微垂下了眼眸，似乎沒有那么理直氣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