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病房,筱雅也醒了過來。她比季月傷的嚴重,左胳膊打著石膏,右小腿也不可幸免。不過臉頰上的傷口沒有季月多,估計不需要做很多次修復(fù)。筱家二老守在病床邊。眼見女兒張開了眼睛,筱萬騰也不做安撫,指上對方就是一通抱怨:“你做事為什么這么不小心,這不是你的風(fēng)格,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給我?guī)矶啻蟮穆闊?!”筱萬騰就這么一個女兒,從小帶在身邊培養(yǎng),他自認為竭盡全力地培養(yǎng)了一個做事謹慎又智勇雙全的女兒,結(jié)果出了這么一遭事,他當真是失望至極。筱雅剛醒來,哪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看到父親如此無情,不由得瞟向母親抱怨:“媽,我做錯了什么,我爸要這樣怪我,難道我想發(fā)生車禍嗎?”“筱雅啊,這次媽也維護不了你了?!蹦杲氚俚呐死∨畠旱氖?,把事情的原原本本都說了一遍。筱雅當即就傻掉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現(xiàn)如今的場面。筱萬騰怒火攻心,又指著她責(zé)備道:“二少如果不幸,我整個筱家都得給他殉葬,筱雅啊筱雅,你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媽!”筱雅被父親這么一說,真是害怕極了一把拉住了母親的手:“媽,我不能在留在這里了,你們快送我離開,我還這么年輕,我不想死,我不能死啊。”這會兒她已經(jīng)完全顧不上陸繹宸的安危了,只想保命。筱萬騰卻決絕而憤慨地說道:“你不能走,你要留下來承擔(dān)一切,好好地去陸家人面前悔過,只有這樣才有希望保住我筱家,你若走了,我筱家就徹底毀在你手上了。”“是啊是啊,筱雅啊,二少現(xiàn)在還在觀察中,你若走了,那你就真的罪不可赦了!”筱雅的母親也開口勸慰。如此一來,瘸手瘸腳的筱雅還能有什么辦法,只能祈求老天爺別收走陸繹宸了。那個男人只有活下來,她才有生的希望啊。門診部,三樓手術(shù)室。季晨趕回醫(yī)院,便和齊正軒一起,將季月推了過來。家屬等位區(qū)內(nèi),陸家老太太和陸澤愷靜坐在那里。兩人同樣一晚上沒睡,老人家捂著胸口,顯然已經(jīng)不太舒服了,陸豐愷的臉色也相當蒼白,看在季月眼里不由得有些緊張,仰頭看向季晨知會:“哥,你去看看,看看他們二位需不需要及時用藥?!薄昂??!奔境苛⒖滔蛩麄儍扇俗吡诉^去。當年,陸家老太太的腿腳就是季晨給醫(yī)好的,這些年老太太身體也一直是季晨在調(diào)理,兩人已經(jīng)相當熟悉了??杉境恳琅f表現(xiàn)的十分敬重,來到老太太身邊喚了聲:“老夫人。”老太太這才意識有人過來,也看到了季月和齊正軒。陸澤愷同樣看到了他們。多年未見季月,他微微怔了一下,緊接著很不見外地抱怨了一下:“身上有傷怎么不好好養(yǎng)著,你來這里做什么?”他開了口,齊正軒便將季月推了過去。季晨已經(jīng)幫老太太號上了脈,沒有及時作出什么反應(yīng),肯定就是沒有太大的事。季月便直言不諱了:“奶奶,首長,我想請您們給我做個見證人,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