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師徒二人抵達一個叫周公堂的村子。這座村子依山傍水,村中公路寬敞筆直。到了這個村子,很快就有人出來治病。治病的人是位中年漢子,神色痛苦,兩只手都縮在袖子里,走路很慢。他把林凡二人請到家中,求其診治。華布衣拿過對方雙手一看,就語氣平淡地對林凡道:“他的雙臂,被人用特殊手法打的,看樣子,對方應該是暗勁巔峰。”那中年人一聽華布衣這般說,臉色微變,道:“二位,我確實得罪了人,他是村里的惡霸周世爵。”說完,他就把前因后果講了。原來,周家村人世代習武,只要是周家村的一分子,往往都會幾招功夫。其中,自然也出了不少高手,比如周世爵一家人,據(jù)此人說可稱得上高手如云。眼前這位被打傷的人名叫周功,他因為田產的事與周世爵家起了沖突,然后就被周世爵的孫子用暗勁傷了雙臂。這種傷,連醫(yī)院都沒辦法治,他已經(jīng)忍了三天,疼痛到難以入睡。聽完了故事,華布衣對林凡道:“你來治,治好了去會會傷他的人。”林凡道:“師父,有必要這么做?咱們治好他,走人就是了。”華布衣淡淡道:“你治好他,難道別人就不能再打傷他?既然治,就要治徹底。”他笑了笑,“這兩年多,你倒沒撂下功夫,正好去試試身手。”沒正式學醫(yī)之前,林凡就已經(jīng)能夠給人治傷了,現(xiàn)在治起來就更加輕松。不過,這次他并沒有用到透視眼,而是用傳統(tǒng)的正骨扶筋手法,治好了周功的傷勢。治傷之后,師徒二人在周功家用過午餐,然后在周功的帶領下,前往周世爵家中。周世爵家的院子非常大,占地少說也有五畝,里面建滿了房了,院落寬廣。周家門口立了兩尊大石獅子,紅漆大門上釘著碗大的銅門釘,外面包了一層鐵皮,沉重結實。此刻,大門口跪著三名村民,一個老漢,一個青年,一個少年。這三人神情屈辱,少年臉上還掛著淚水。看他們的樣子,應該在這里跪了很長時間。林凡問周功:“這些人為什么跪在門前?”周功嘆息一聲,道:“周世爵是本地惡霸,家里錢多,拳頭也硬,他們強占田產和沙石,把公家的磚窯變成私人的,這過程中當然要和不少人家沖突。”“跪在門口的這三個人,是祖孫三代人。前幾天,他們家的女人在磚窯工作時,不小心被坍塌的土石壓死了,所以就要求周世爵賠償。他周世爵是什么人,只進不出,一分錢也不愿意賠償。”“這家人一怒之下,就去上級府衙鬧事,結果老漢的三個兒子都被抓起來,每天都進行毒打。這不,這家人現(xiàn)在堅持不住,想過來與周家人和解。”聽完講述,林凡眼中如噴出火來,怒道:“什么社會了!居然還有這樣的惡霸!”華布衣則淡定得多,他道:“世間總有陽光照不到的地方,不足為奇。”說完他示意林凡過去敲門。林凡冷笑一聲,三兩步走到大鐵門前,擺出真武架子,一式大摔碑手就打了過去。這大摔碑手,是少林式的一項絕技,練習的時候,要雙手扣著石碾子猛擊目標,最為剛猛。此刻,他的大摔碑手融入真武拳爐之中,與太極鞭法合二為一,威力更加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