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洄現在對我而言,就是瞌睡時遞到面前的枕頭。我的支教計劃,遭到了父母的強烈反對。他們不放心我一個人到貧瘠的山窩窩里。說新聞都報道過,女大學生進山支教差點被強留下生孩子。我把孟洄帶回了家,讓他幫我做思想工作。...孟洄現在對我而言,就是瞌睡時遞到面前的枕頭。我的支教計劃,遭到了父母的強烈反對。他們不放心我一個人到貧瘠的山窩窩里。說新聞都報道過,女大學生進山支教差點被強留下生孩子。我把孟洄帶回了家,讓他幫我做思想工作。途中,接到了蘇丹的電話。「四月,我剛才不小心把手機落在秦昭那里了,剛拿回來。你那邊的事解決了嗎?」「對了,他還跟我要了你家地址,說你還有東西在他這兒,要給你寄過去。沒關系吧?」我想了想,實在想不起來還有什么必須得郵寄過來的東西在秦昭那里。但還是柔聲告訴她沒關系。這幾天秦昭沒少給我發信息。從一開始關心我身體,到后來可憐兮兮的和我賣慘。說他也感冒了,想喝我親手熬的小米粥。我實在沒忍住,回了他一句「這個理由你不久前已經用過了。」可能是我的話成功的讓他回憶起他上次做了什么,倒是消停了兩天。有孟洄出馬,支教的事算是搞定了。作為報答,他提出讓我當他免費的導游,帶他逛逛南京。我們去了明孝陵,去了棲霞山。晚上,坐著小船搖曳在十里秦淮河的中央,感受「錦瑟微瀾棹影開,花燈明滅夜徘徊」的詩情畫意。回來時,在小區大門外,見到了秦昭。短短幾天,他氣色差了很多。「姐,」他出聲喚我,在看到我身旁的孟洄后臉色沉了下去。「好久不見啊學長,來南京旅游?」語氣帶著濃濃的酸意。可能是我圍著他轉了太久了,他很排斥我身邊的異性,即使他不愛我。「他來找我的,」我接過話,定定的望著他,「你呢,來給我送東西嗎?」我們算不得真正意義的在一起過,所以連分手都不需要說。沒有爭吵,沒有撕扯,構不成老死不相往來。畢竟我們中間還有一個蘇丹。退回到朋友的位置,該有的體面還是需要維持的。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鑰匙扣,遞到我面前。我看了一眼,沒有伸手去接。這個鑰匙扣,是我們第一件情侶單品。他對許純表白的那天上午,我們一起去逛街的時候買的。當時順手揣進了他的口袋里。我抬起頭和他對視,語氣平靜的告訴他,「扔了吧。」高大的身子微不可見的晃了一下,他努力上揚著的嘴角垮落。他慌亂的想拉我的手,被我后退一步躲了過去。「你已經有女朋友了,該避得嫌還是要避的。以后就別再來找我了吧。」說完我拽著孟洄的衣袖,繞過他,頭也不回的進了小區。